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赫兹海实验楼爆炸后不久，学校的中央广播就响起了疏散学生的通知：请各位学生不要靠近实验楼，尽量返回宿舍或从东门离开校园。
莫如灯和贺远兮从困惑的学生们中离开，走到校门口时发现已经没有了阻拦，于是两人便直接离开了。原本想着先回家休息休息，却在两人道各家门口时，莫如灯一打开门就愣住了。
“怎么了？”贺远兮见莫如灯停下了动作，问道。
莫如灯微微蹙眉，鼻尖耸动了几秒，犹豫着说道：“草莓……？”熟悉的草莓味道从房间里涌出，带着不属于这种甜蜜香气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是alpha的信息素。莫如灯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贺远兮关上自家的门，走到莫如灯身边，他也闻到了草莓的味道，而且omega天生对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可以从中读出beta感受不到的潜在信息。“信息素里带着侵略性……”
贺远兮让莫如灯小心，他先一步走进了莫如灯家里，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莫如灯跟在后面关了门，手放在衣服内衬里，准备随时拔出自己的伽马枪。
房间里十分安静，除了空气中飘浮的信息素，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就在莫如灯想开口询问贺远兮的时候，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径直袭向贺远兮。
“小心！”莫如灯一惊。
贺远兮反应很快，一个侧身便抓住那人的手——手上还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激光刃。一小节黑发掉落在地。
“啊呀，被挡住了。”金发男人从贺远兮手中挣脱出来，撤了四五步。alpha穿着一身黑色的潜行服，更显得身材修长高大，碧蓝的眼睛含着狡黠的笑意，他耍着花一般将手中的刀刃转了一圈，又向贺远兮冲过去。
贺远兮眯了眯眼，做出格挡的姿势，几个快闪躲开了对方的进攻。莫如灯的公寓对于他们的打斗来说显得狭窄逼仄了，尤其是对于逆风的贺远兮来说不好应付对方迅捷密集的攻势。
莫如灯一直举着枪，找时机瞄准。贺远兮被逼到墙角，甜腻的草莓味信息素侵略着他的神经，男人的匕首抵着贺远兮脆弱的脖颈，回头对瞄准了他脑袋的莫如灯笑着说：“伽马射线快，还是我的刀快？”
莫如灯死盯着alpha，说：“我们现在的距离大概是两米，伽马射线的速度是三十万千米每秒，所以光爆到达你的大头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反应速度大概是014秒，所以我打爆你的头大概需要014秒。你的刀刃距离他的脖子5厘米，假设他一直反抗，你将他杀死所需要的时间大于05秒。你死定了。”
金发alpha被说得头晕眼花，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轮。贺远兮趁机膝盖一抬，重击在他的下腹部，同时手腕一转，把alpha扣在身下，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
“啊啊啊我草！”alpha痛得大喊。
莫如灯上前把激光刃收进自己的口袋，枪依旧对着男人的头。贺远兮喘着粗气，问：“你是谁？”
“诶哟，先松松手好吗，真的好痛。”男人嘴都白了，额角流下冷汗。
“别废话！”贺远兮用力又扭了扭他的手臂。
alpha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我草……我们一伙的！一伙的！”
贺远兮和莫如灯并没有信，用沉默示意alpha继续说下去。alpha咂咂嘴，叹了口气，说：“地球联邦，对吧。explosion计划，对吧？今早刚收到一个月后开启计划的通知，对吧？我也收到了，才来找你们的。”alpha一边疼得直抽气，一边说，“信我！唉，我就是想逗逗你们，谁知道你们下手这么重！我真的是来配合你们任务的！”
贺远兮和莫如灯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困惑，最后还是慢悠悠松开了桎梏alpha的手。alpha嘤嘤嘤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被贺远兮嫌弃地踢了一脚才扭扭捏捏地站起来。
“你到底谁啊？”莫如灯问。
alpha深深叹了口气，一手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金发，道：“丘比特。”
“……”
alpha难以理解地看着莫如灯和贺远兮难以理解的表情，难以理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我很奇怪吗？”
莫如灯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僵持了一会儿，alpha才说：“这是我在任务里的代号，你们不就是女巫和守卫吗？”停顿了一下，看到两人迷惑的表情，才恍然大悟，“你们还不知道啊？”他背着手，十分戏精地踱了两步，继续说：“我们的计划里一共有九人，分别有自己的代号。我的任务是辅助你们开展后续计划，所以知道你们的信息——也只知道你们的信息。”
“你们过段时间应该会见到你们的负责人，他会和你们说清楚这个计划还有你们代号后面的任务。现在，先听我丘比特说吧，你们之前做过一些挺简单的小任务，没错吧？”
莫如灯愣了愣，道：“你说的不会是那些奇怪的任务吧……”
“什么奇怪的任务！”丘比特跺了跺脚，“那可是我精心布置的！为了培养你们的感情！”
莫如灯和贺远兮的表情一时十分微妙，贺远兮问：“为什么要培养我们的感情？”
丘比特挑了挑眉，“当然是为了后面的任务做铺垫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赫兹海的事你们也看到了，这倒确实是一个巧合，在那一天有关基因序列的核心机密被一个纳兹星系的人偷走了。”
“纳兹星系几十年前就遇到了类explosion的负面变异威胁，人口越来越少，所以很可能是想在地球这边找到突破口。根据情报，他们似乎已经找到盟友了，因为有目击者称，他们的战斗装置很可能来自闪电星系……”
“其实这已经是高校第三起实验信息被盗案件了，之前两起只是避免恐慌没有曝光而已。赫兹海这次用整座实验楼为代价，将那些外星人连通信息一起炸死在里面，封锁了消息。虽然代价惨重，但是拖延了外星人破解人类基因密码的速度。”
“所以我们现在是……？”信息量巨大，莫如灯和贺远兮都在艰难消化着。
丘比特拍了拍胸脯，“就让我告诉你们吧，女巫和守卫！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一个月后结婚、举行婚礼，并且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
“啊？”莫如灯皱着眉，一脸不可置信。贺远兮也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丘比特搭上莫如灯的肩膀，被贺远兮的眼神剜了一刀，立刻松开手，咳了两声，说：“都是为了任~务~啊！我已经很为你们着想了好吗！这几个月为你们忙前忙后都是为了你们结婚不要太突兀啊！我的良苦用心，谁懂？谁懂！”
“闭嘴吧。”贺远兮冷冷道。莫如灯偷偷看了眼贺远兮，只见他神情阴郁，想着他应该是因为突然要和自己结婚而不开心了。莫如灯默默垂下眼，心中莫名苦涩起来，不再有其他反应。
丘比特看着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感到十分心累，又慢悠悠挪到贺远兮身边，说：“唉，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后续要看你的造化了……咱就是说呐，有话直说，闷在心里是不会被听到的！”
贺远兮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丘比特看不下去，揽过他的肩膀，回头对莫如灯说，“我去他家和他再谈谈，你先休息吧。对了，把刀还我！”接过莫如灯抛过来的刀柄，丘比特二话不说，半推半拉地顺着贺远兮去了他家里。一关上门，丘比特直拍大腿，“大哥，你咋回事啊！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抱歉。”贺远兮终于露出一些委屈的神情，“我就是……”
“不想让我们的交往……附上任务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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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灯和贺远兮从困惑的学生们中离开，走到校门口时发现已经没有了阻拦，于是两人便直接离开了。原本想着先回家休息休息，却在两人道各家门口时，莫如灯一打开门就愣住了。
“怎么了？”贺远兮见莫如灯停下了动作，问道。
莫如灯微微蹙眉，鼻尖耸动了几秒，犹豫着说道：“草莓……？”熟悉的草莓味道从房间里涌出，带着不属于这种甜蜜香气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是alpha的信息素。莫如灯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贺远兮关上自家的门，走到莫如灯身边，他也闻到了草莓的味道，而且omega天生对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可以从中读出beta感受不到的潜在信息。“信息素里带着侵略性……”
贺远兮让莫如灯小心，他先一步走进了莫如灯家里，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莫如灯跟在后面关了门，手放在衣服内衬里，准备随时拔出自己的伽马枪。
房间里十分安静，除了空气中飘浮的信息素，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就在莫如灯想开口询问贺远兮的时候，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径直袭向贺远兮。
“小心！”莫如灯一惊。
贺远兮反应很快，一个侧身便抓住那人的手——手上还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激光刃。一小节黑发掉落在地。
“啊呀，被挡住了。”金发男人从贺远兮手中挣脱出来，撤了四五步。alpha穿着一身黑色的潜行服，更显得身材修长高大，碧蓝的眼睛含着狡黠的笑意，他耍着花一般将手中的刀刃转了一圈，又向贺远兮冲过去。
贺远兮眯了眯眼，做出格挡的姿势，几个快闪躲开了对方的进攻。莫如灯的公寓对于他们的打斗来说显得狭窄逼仄了，尤其是对于逆风的贺远兮来说不好应付对方迅捷密集的攻势。
莫如灯一直举着枪，找时机瞄准。贺远兮被逼到墙角，甜腻的草莓味信息素侵略着他的神经，男人的匕首抵着贺远兮脆弱的脖颈，回头对瞄准了他脑袋的莫如灯笑着说：“伽马射线快，还是我的刀快？”
莫如灯死盯着alpha，说：“我们现在的距离大概是两米，伽马射线的速度是三十万千米每秒，所以光爆到达你的大头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反应速度大概是014秒，所以我打爆你的头大概需要014秒。你的刀刃距离他的脖子5厘米，假设他一直反抗，你将他杀死所需要的时间大于05秒。你死定了。”
金发alpha被说得头晕眼花，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轮。贺远兮趁机膝盖一抬，重击在他的下腹部，同时手腕一转，把alpha扣在身下，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
“啊啊啊我草！”alpha痛得大喊。
莫如灯上前把激光刃收进自己的口袋，枪依旧对着男人的头。贺远兮喘着粗气，问：“你是谁？”
“诶哟，先松松手好吗，真的好痛。”男人嘴都白了，额角流下冷汗。
“别废话！”贺远兮用力又扭了扭他的手臂。
alpha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我草……我们一伙的！一伙的！”
贺远兮和莫如灯并没有信，用沉默示意alpha继续说下去。alpha咂咂嘴，叹了口气，说：“地球联邦，对吧。explosion计划，对吧？今早刚收到一个月后开启计划的通知，对吧？我也收到了，才来找你们的。”alpha一边疼得直抽气，一边说，“信我！唉，我就是想逗逗你们，谁知道你们下手这么重！我真的是来配合你们任务的！”
贺远兮和莫如灯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困惑，最后还是慢悠悠松开了桎梏alpha的手。alpha嘤嘤嘤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被贺远兮嫌弃地踢了一脚才扭扭捏捏地站起来。
“你到底谁啊？”莫如灯问。
alpha深深叹了口气，一手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金发，道：“丘比特。”
“……”
alpha难以理解地看着莫如灯和贺远兮难以理解的表情，难以理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我很奇怪吗？”
莫如灯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僵持了一会儿，alpha才说：“这是我在任务里的代号，你们不就是女巫和守卫吗？”停顿了一下，看到两人迷惑的表情，才恍然大悟，“你们还不知道啊？”他背着手，十分戏精地踱了两步，继续说：“我们的计划里一共有九人，分别有自己的代号。我的任务是辅助你们开展后续计划，所以知道你们的信息——也只知道你们的信息。”
“你们过段时间应该会见到你们的负责人，他会和你们说清楚这个计划还有你们代号后面的任务。现在，先听我丘比特说吧，你们之前做过一些挺简单的小任务，没错吧？”
莫如灯愣了愣，道：“你说的不会是那些奇怪的任务吧……”
“什么奇怪的任务！”丘比特跺了跺脚，“那可是我精心布置的！为了培养你们的感情！”
莫如灯和贺远兮的表情一时十分微妙，贺远兮问：“为什么要培养我们的感情？”
丘比特挑了挑眉，“当然是为了后面的任务做铺垫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赫兹海的事你们也看到了，这倒确实是一个巧合，在那一天有关基因序列的核心机密被一个纳兹星系的人偷走了。”
“纳兹星系几十年前就遇到了类explosion的负面变异威胁，人口越来越少，所以很可能是想在地球这边找到突破口。根据情报，他们似乎已经找到盟友了，因为有目击者称，他们的战斗装置很可能来自闪电星系……”
“其实这已经是高校第三起实验信息被盗案件了，之前两起只是避免恐慌没有曝光而已。赫兹海这次用整座实验楼为代价，将那些外星人连通信息一起炸死在里面，封锁了消息。虽然代价惨重，但是拖延了外星人破解人类基因密码的速度。”
“所以我们现在是……？”信息量巨大，莫如灯和贺远兮都在艰难消化着。
丘比特拍了拍胸脯，“就让我告诉你们吧，女巫和守卫！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一个月后结婚、举行婚礼，并且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
“啊？”莫如灯皱着眉，一脸不可置信。贺远兮也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丘比特搭上莫如灯的肩膀，被贺远兮的眼神剜了一刀，立刻松开手，咳了两声，说：“都是为了任~务~啊！我已经很为你们着想了好吗！这几个月为你们忙前忙后都是为了你们结婚不要太突兀啊！我的良苦用心，谁懂？谁懂！”
“闭嘴吧。”贺远兮冷冷道。莫如灯偷偷看了眼贺远兮，只见他神情阴郁，想着他应该是因为突然要和自己结婚而不开心了。莫如灯默默垂下眼，心中莫名苦涩起来，不再有其他反应。
丘比特看着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感到十分心累，又慢悠悠挪到贺远兮身边，说：“唉，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后续要看你的造化了……咱就是说呐，有话直说，闷在心里是不会被听到的！”
贺远兮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丘比特看不下去，揽过他的肩膀，回头对莫如灯说，“我去他家和他再谈谈，你先休息吧。对了，把刀还我！”接过莫如灯抛过来的刀柄，丘比特二话不说，半推半拉地顺着贺远兮去了他家里。一关上门，丘比特直拍大腿，“大哥，你咋回事啊！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抱歉。”贺远兮终于露出一些委屈的神情，“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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