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绝对是闷sao货_贤妻生存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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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绝对是闷sao货

  到了腊月二十三,从小年开始,年味儿才越来越浓,二十四除尘,一直到腊月二十九,宫里祭祖的赏银下来,韩国公一家大小在太夫人带领下,前往英国公府祭祖。

  韩家的祠堂早就已经健在两府之间,只是一族之长一直是英国公府那边的人担任,祠堂便一直是英国公府的人负责打理。

  安静茹站在韩睿华身边,跟着韩睿华或跪或起,因是夫人老爷、爷们奶奶、兄弟姊妹不分男女皆站在一起,所以其规模看起来比太夫人寿辰那日盛大,两府的人皆站在前头,各房旁支在后头,加上身边服侍的人。

  安静茹个子矮了一些,也觉得黑压压全是人头,倘或现在有人站在那祠堂的高台阶上,会不会有一种万人朝拜的感觉?

  “想什么呢?”韩睿华清丽带着醇厚低声的嗓音传来。

  安静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象着自己能站在那高高的石阶上,感悟一番被万人朝拜的滋味,带着几分傻笑摇摇头,“没想什么。”

  “那就走吧。”

  安静茹穿着烟霞色上衣,披着一件狐狸尾大氅,很怕冷似地紧紧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小脸来,明眸皓齿,双颊被冻得有些红,鼻尖也红彤彤的。韩睿华看着心头就软绵绵的,不留痕迹地握住她的右手。

  明明韩睿华穿的比自己单薄,手心却那般干燥而暖和,安静茹回神,想来挣脱开,却挣脱不开,见原来站在后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太夫人在沈氏和欧阳倩的搀扶下走过来,才放弃挣扎了。王氏笑呵呵地道:“都过来了,今儿可要在这边吃了午饭在走。”

  太夫人连说好,沈氏笑道:“大嫂子年年都要如此客气一番。”

  王氏道:“哪里是客气,我若不留,太夫人就不肯留下。”

  “就那么一年没留下,就让你给惦记上了。”

  王氏道:“本来平常太夫人就不经常过来,虽然那一年是一次没留下,可说起来也是一年没来我们这边了。太夫人就心疼心疼我们吧,我们也是你们的儿孙啊。”

  太夫人笑呵呵的,英国公府上一背的都去世的早,王氏的婆婆薛氏也去世的早,两府的人如今辈分最高的就是太夫人了。

  安静茹挣脱不开韩睿华的手掌,只好故意落在后头,没想到后头就遇上秦氏和汪氏,她们的丈夫和韩睿龙说话去了,走在最后面。欧阳倩跟在前头,秦氏一瞧安静茹和韩睿华就笑得十分暧昧,道:“华三奶奶和华三爷真正是伉俪情深啊――”

  安静茹只觉脸颊滚烫,韩睿华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做了个揖继续牵着安静茹,秦氏和汪氏捂着嘴笑着离开了。

  安静茹瞪韩睿华:“都怪你,我要被她们嘲笑死了。”

  韩睿华摇摇头:“不会。”

  还不会?安静茹一跺脚,后面是韩睿龙她们,赶紧抬脚跟在秦氏和汪氏身后。韩睿华在人多的时候基本不会这样,当安静茹留在英国公府吃了午饭,汪氏笑着组织大伙摸牌取乐,安静茹推辞不会时,秦氏就笑着推了推坚持游说的汪氏,眨眨眼道:“还是让华三奶奶快回去吧。”

  汪氏会意,一拍额头大笑道:“瞧我,华三奶奶不会怪我吧?”

  安静茹一脸茫然,这都说的是什么呢?不过,“不会摸牌倒是可以瞧你们摸。”

  安静茹其实不是不会,实则是她没有赌运,上场子也只有输的份儿,久而久之对摸牌完全失去了兴趣,可能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一定,秦氏和王氏、欧阳倩都是各中高手,她反应慢估计要破坏她们兴致,其实是为她们着想。

  秦氏没说话,过去和太夫人、王氏咬耳朵,王氏一挥手笑呵呵道:“咱们一家人不讲究这些,横竖改明儿再请华三奶奶过来乐一日。”

  太夫人笑呵呵道:“都是年轻人。”

  于是安静茹就这样被一些暧昧不明的话和一些暧昧不明的目光下被赶了出来,今儿过来身边就带了春香。安静茹有些想不明白,她们不会是把她当外人看吧?可瞧着又不像,扭头问春香。

  春香笑呵呵道:“姑奶奶反正不喜欢和她们一起摸牌,姑娘们哪儿您却也没什么趣儿,不如回去暖和暖和。”

  也只能这样了,再美的景致吹着刺骨的寒风,安静茹也没心思去欣赏,反正英国公府与韩国公府的格局大同小异。

  相对于英国公府的热闹,韩国公府就清冷了许多,安静茹回到荣恩轩,赵嬷嬷略显惊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刚问完,见韩睿华回来,就忙拉着春香等丫头下去了。

  安静茹一进屋就被韩睿华抱住,她脸上带着外头的寒气,而同样是从归来的韩睿华,却乱哄哄的。

  “咦?你怎么也回来了?”

  韩睿华松开她,道:“没什么趣儿就回来了。”

  “那下午做什么?”这些天跟着欧阳倩料理礼尚往来的事儿,又招待庄子上的管事,年底与姜氏对账,真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安静茹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免费劳动力,还是全能的那种,什么都可以做。

  但忙起来也有好处,韩睿华见她辛苦,晚上睡觉很安分,因为安静茹都是沾床就睡,所以不知道韩睿华是怎样。而现在,他带着沙哑的嗓音,帮她褪下大氅,眸子仿佛能冒出火来,这些暗示,安静茹再明白不过了。

  偏韩睿华说的出口,“补上我的损失。”

  什么损失?安静茹没来得及问,就被他封住嘴巴。等安静茹的气息全乱了,韩睿华抱起她往里间的炕头走去……

  安静茹觉得没脸见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起来。脑袋也慢慢清晰了,只得闷叫一声:“韩睿华,你这个腹黑闷骚的混蛋!”

  她还有脸见人么?被秦氏等赶回来,竟然还打发人过去通知了韩睿华。而这一切都要从早上说起,韩睿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一直牵着她的手……

  韩睿华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裳,一边将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用极其清淡的语气道:“如果不会来,几位兄长必定要出去喝酒,盛情之下我不能不去。”

  “家里又不是没有酒,干嘛要出去喝?”

  “他们都约了外头的友人,经常去的地方在南街。”

  安静茹再不了解京城,也知道京城的南街到底是干什么的,那地方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娱乐场所。

  “那你就没去过?”

  安静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被窝里钻出来一颗脑袋来,盯着韩睿华。

  韩睿华不置可否,未了道:“那地方很不错。”

  安静茹牙咬:“既然不错,你就跟着去呗!”

  “我担心被酸死。”

  安静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就不怕这话被他们听见?”

  韩睿华耸耸肩,安静茹后来才知道,其实韩睿龙他们都在英国公府喝酒,韩睿华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兄长的坏话。

  韩睿华合着被子一把把安静茹捞起来,盯着安静茹道:“你生辰那日我没陪你,今儿给你补上。”

  安静茹刚要点头,就摇头。如果韩睿华和她大白天的就待在一处,以后铁定被笑话死,但如果赶回去的话,又有掩饰的嫌疑。她虽不知道自己到底成了什么模样,但脸上的红潮绝对没有褪去,还有这被弄散的头发……

  “给我梳头!”

  “遵命!”

  结果安静茹还是没出门,快到傍晚,那边的人过来请他们两口子过去吃饭,安静茹不去,韩睿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不去,他们大概会误解静茹下不了床”,安静茹就去了。

  结果安静茹还是后悔,因为大伙的目光实在是暧昧的叫她抬不起头来。秦氏还故作惊讶地问:“华三奶奶可是不小心把衣裳弄脏了?”

  安静茹只能红着脸点点头,于是这些过来人都暧昧地笑起来。她上午穿的那身衣裳,已经褶皱不堪,根本没办法往身上套。

  于是,安静茹在韩家的头一个年底,是在众人的取笑中度过了,能给大伙带来欢乐,让这个年过得很欢喜,她是不是该感到高兴?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这天,按照两府的习惯,韩明德要领着一家大小过来这边守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儿跟着秦氏她们一起取笑的缘故,欧阳倩也笑容暧昧地道:“三弟妹回屋里歇着吧,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回去吧,回去吧。”

  安静茹又被赶回来,但韩睿华不在家,早上被韩睿龙找了去,安静茹百般无聊去姜氏屋里。太夫人昨儿闹了一天,今儿上午养精蓄锐去了。刘氏领着卢氏、容蕙在姜氏屋里说话。

  见安静茹进来,姜氏便问:“其他事儿都预备好了?”

  说的便是晚上守岁的事儿,其实要预备的无非吃食,还有外府里养着的说书先生,今儿晚上好说书给大伙听,还有就是烟花盒子,这些早就到位了。

  安静茹点点头:“基本差不多了。”

  姜氏不再说话,继续和刘氏闲聊去了。聊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她们小辈的在这里也无聊,姜氏便道:“难得清闲,你们随处逛逛吧。”

  姜氏的性子在王妃生下小世子后,就越来越和顺。

  可到底去什么地方?容蕙提议道:“沈姐姐过了年就要走,咱们去看看沈姐姐吧。”

  她不是韩家的人,昨儿祭祖她没去,太夫人要养精蓄锐,她屋里肯定是最安静的。卢氏很喜欢那个温柔安静的姑娘,笑道:“去看看吧。”

  一行人到了寿禧堂,英国公府的人要下午才过来,寿禧堂果然很安静。丫头安安静静地把她们领到沈怀筠的屋里,沈怀筠正在里头炕上歪着看书,烟儿进来禀报,她忙放下书下来迎接。

  大伙互相见了礼,沈怀筠就领着她们去里间,里头烧了地龙很暖和,屋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安静茹拿起沈怀筠看过的书,竟然是一本《地域周志》,书中描绘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这样的书一般是那些游学的人编著的,很市井化,但绝对是了解一个时代的百科全书,安静茹曾经就让安晋松搜罗过,也读过一本,对这个时代的认知便是从这样的书籍上了解的。

  沈怀筠从烟儿手里接过茶,递给安静茹微笑道:“以前没读过,倒觉这书有趣儿的紧。”

  以前被沈氏管束着,她连一两银子能买到多少东西都不知道。沈怀筠无疑是聪慧的,这样大户人家,莫要说女孩儿,就是男人大概也不太清楚一两银子到底能买到多少东西。便是知道,也是大概。一般情况都是问身边经常与外人打交道的嬷嬷,如贾宝玉,竟然分不清楚二两银子和五两银子。

  只是,沈怀筠身边并没有如安静茹身边赵嬷嬷一般了解一切又一心一意为她的人,她这是在为嫁人做准备呢!

  安静茹放下书,笑道:“我也喜欢书中那些描写的那些有趣儿的事儿。”

  沈怀筠兴致极高,点头道:“是啊,我瞧那书上写的,有的地方还有过年前吃豆腐渣的习惯。”

  这事儿卢氏最清楚,“我老家便是如此,说起来也是有典故的,还有祭灶王那日供奉麦芽糖。”

  春香忍不住道:“这个奴婢知道,以前小时候听长辈的说过,这是要黏住灶王爷的牙,叫他到了玉皇大帝哪儿说不出话来,第二年便能丰收了。”

  容蕙对这些很惊愕,道:“我知道中秋节是团圆节,有个嫦娥奔月的典故。其他的倒是不知。”

  于是卢氏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一遍,沈怀筠现学现用,大伙儿说的很热闹,可就在这热闹的气氛下,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众人一愣,那声音也没了,却都听得出是从隔壁传来的,隔壁住着容珠。

  沈怀筠垂下眼帘,神色郁郁,卢氏与容蕙两两相望。因为刚刚大伙才说到,有些地方过年忌讳打碎东西,而刚刚的声音,分明就是东西被打碎了。

  卢氏询问安静茹的意思:“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沈怀筠轻轻摇头,接着长吁一口气,那边便传来年长嬷嬷念叨:“岁岁平安,岁岁平安……你们是怎么服侍的?万一伤着六姑娘看太夫人不揭了你们的皮!”

  很快就没了声响,只是这屋里的气氛也热闹不起来,沈怀筠眼底全是自责,“若不是我,容珠不会变成这般……”

  卢氏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容蕙看起来文静,可从小在府里长大,刘氏是个口无遮掩的人,她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安静茹自然知道,两人皆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氏也不好妄言,反而是烟儿低声道:“姑娘该说的都说了,六姑娘这般混闹也怨不得你什么。”

  沈怀筠咬着嘴唇,半晌才抬头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来,正说着,如意从外面撩开帘子进来,一见屋里这么多人,微微有些惊愕,却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福福身道:“南京姑太太打发人送年礼来了。”

  众人皆从坐处站起身,安静茹笑问:“太夫人起来了么?”

  如意点头笑道:“已经起来了。”

  她们都在这边,虽然知道小沈氏送来的礼是给沈怀筠的,可不去也不太好。好在小沈氏给所有人都备了,太夫人见安静茹跟着来,就让安静茹把小沈氏送来的年礼派发下去。

  这厢刚刚派完,跟着送礼的婆子朝太夫人福福身:“邵家哥儿一道来了,说是要给老太君请安。”

  这大过年的,连太夫人也微微吃惊,其他人静默了一会儿,忙去里间回避。沈怀筠就有些不好意,卢氏想着刚才的郁闷,有意要逗笑她,听到外头传来朗朗的男声,便躲在帘子后面朝外头看一眼,然后回来说:“很精神的人,高高大大的。”

  沈怀筠与邵家的亲事,府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一次人家登门来,可不就是叫太夫人瞧的意思,所以那人绝对是与沈怀筠定亲的本人。

  容蕙捂着嘴笑,沈怀筠双颊爬上红晕,卢氏又低声打趣了几句,怂恿沈怀筠去帘子哪里瞧瞧,沈怀筠闹不过她,又怕动静大了引起外头的注意,便也去了,却只看了一眼就回来。

  安静茹看着沈怀筠,忽地就想起陆青苑的哥哥来。沈怀筠对他因该是无意的,但陆青苑的哥哥却不是……

  而他们又没有可能。

  外头邵家哥儿对自己的冒昧表示了歉意,太夫人问起他家里人,回答不卑不亢且简短明了。家里只剩下母亲,父亲早几年去世,他母亲是寡妇,自然不方便出门,所以他来京城拜访太夫人也不算他家太失礼。自然不能说是专程来拜访,正好他的先生回了京城,大年初十先生六十大寿,作为学生他前来拜寿,因为过节期间不宜赶路,因此便在年前出门。

  听太夫人慈祥带笑的说话声,对这邵家哥儿很满意。说了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叫了婆子去将韩睿龙和韩睿华请来,招待邵家公子吃午饭。

  下午,韩明德领着一家大小很早就过来了,太夫人坐在高处,乐呵呵地接受大伙儿拜年,韩明德等大老爷们去了一处喝酒,女眷们留在寿禧堂,陆陆续续外头旁支的爷们夫人奶奶也来了。

  太夫人坐在高处,下首便是姜氏、沈氏、王氏等人,她左右看了看笑道:“今儿晚上就在我屋里乐一乐,备几桌摸牌,要听说的就去西厢房,要猜灯谜的就去东厢房,院子里摆上大火盆,里里外外都热闹才好。”

  众人皆说好,太夫人本来看起来就十分和蔼,又在节气上,大伙儿也不似平日里那么拘束,已经商量起来说要摸牌,谁要吃酒。

  秦氏拉着安静茹笑道:“今儿晚上可不许提前走了,好容易一处乐一乐的,既然华三奶奶不摸牌,我们就吃酒做乐吧。”

  酒也是安静茹不擅长的,一看秦氏的模样,就知道她是有意捉弄自己,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恼,充满豪气地道:“今儿看我们谁先趴下。”

  欧阳倩朝安静茹眨眼睛,笑道:“她们是两人,咱们也是两人,谁先倒下还真说不准呢!”

  立场一下子就出来了,秦氏和汪氏,安静茹和欧阳倩,于是秦氏去容琳拉来,她们就多了一个人,欧阳倩将卢氏和容蕙都拉来,挑衅地看着秦氏和汪氏。于是汪氏就去把英国公府旁支里面的年轻媳妇拉来,欧阳倩不甘服输,沈怀筠、容珠、容兰、旁支的年轻媳妇和姑娘……

  到了最后,两方的人加起来至少二十多人,真是想不热闹都不可能了。于是商议了喝酒的规则――猜灯谜。

  这方出,对方猜,猜不出各罚一杯。

  太夫人见这边说得热闹,笑呵呵道:“西厢房够宽敞,你们就去那边吧。”

  欧阳倩叫人将长条桌拼出来,嘻嘻闹闹很快就到了暮色十分,大老爷们聚在东厢房,怎么乐随他们,安静茹等人去了西厢房,饭菜皆上桌,吃了几口秦氏提议过去敬太夫人的酒,还用大伙儿都能听到的音量笑道:“那边的华三奶奶和沈姑娘不胜酒量,她们倒下了便少了两人。”

  欧阳倩一听,笑道:“太小瞧我们了,三弟妹酒量不好,沈妹妹的酒量……”

  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很有挑衅的味儿,于是敬酒的时候,秦氏她们就挨个儿敬,以欧阳倩为首的这边的人自然不能输给她们,也挨个儿敬。回到西厢房的时候,安静茹就晕乎乎的了。

  春香早就预备了醒酒汤,忙给安静茹盛了一碗,大伙吃的热闹,真正的酒令还没开始,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安静茹也晕的差不多了。而沈怀筠,叫安静茹跌破眼镜,她看着柔弱,喝酒就像喝茶,和欧阳倩有得一拼。

  且越喝,她的眼睛越明亮,仿佛清水洗过一样,脸上薄薄一层红晕,在灯光下只叫人看得痴了。便是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醉意,在她身上也不是醉意,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反观自己,好歹还能端端正正地坐着,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把面前的碗儿碟儿酒杯拿开,她想趴下……

  酒令开始没过多久,安静茹就找到平衡点了,因为秦氏那边也出现和她一样的,目光迷离想趴下。

  因为没有规定谁出灯谜,所以这边欧阳倩推荐了沈怀筠,沈怀筠才情不错,那出得灯谜就更吟诗一样,且刁钻古怪,对方能猜出来的是少数,于是喝了不少的酒。

  这样说吧,沈怀筠分明是吟了一首听起来是表达乐器声音优美的诗,结果谜底是石头……她一解说,还真的就是石头……

  秦氏领教的厉害,就不干了,学着外面的爷们喝酒时那些酒令,因为会的人不多,所以出现了最经典的桥段――击鼓传花。

  这个大伙都没意见,毕竟要守岁的嘛,都喝趴下就失了趣味。但还是有一点儿,传到谁手中,谁就出一道灯谜,无论是谁猜出来拿花的人都要喝酒,大伙儿都猜不出来,除了拿花的人都陪一杯。

  这个提议就不分组了,于是皆大欢喜。安静茹为了少喝酒,传到沈怀筠手里的时候,也就留了一个心,她出的大多刁钻,别忘正常的方向想就对了,于是沈怀筠出了两次,她就蒙对了两次,一时之间大伙就把她当成沈怀筠一样的人,太有才情了。

  其实大伙都不知道,这是沈怀筠给了她暗示的,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蒙出来。气氛空前热闹起来,把太夫人她们都给吸引过来了,于是又加了几张条桌,这本来闲置着,冷冷清清的西厢房热闹起来。长条桌围成一个长方形的圈儿,几个大丫头在圈儿里面斟酒,自从太夫人来了之后,沈怀筠那块儿就不需要安静茹出头了,太夫人太厉害,听得出来沈怀筠是越出越难了,但太夫人都能猜出来。

  不过太夫人也喝了几杯,她出的沈怀筠也能猜出来,因为人比较多,安静茹也就拿了一次花,象征性出了一道然后饮酒。

  许是醒酒汤的作用,安静茹浑浊的脑袋慢慢清晰,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仿佛所有人都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到了三更天,太夫人叫人放烟花,众人便都挤出来看,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苍穹绽放,隐隐约约还有从不远处传来的爆竹声――这个年过得很是热闹。

  而过了这个年,明年大概就没这么热闹了,容蕙、容珠、容琳、沈怀筠,一下子就要少四个姑娘。但这都是后话,接下来的一年会发生什么谁也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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