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针锋相对
“而且，赵瑞恐会抓住昨日之事，让南岳给东临一个解释！”
苏语凝则微微一笑道；“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这个解释他不接受也得也接受不是。”
慕容琛难得朝着苏语凝翻了一下白眼，带着一丝调侃，“他好不容易抓住我的把柄了，必然要在我耳边一顿唠叨了。”
“到时候，他那个王妃再借题发挥，他也不想想，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困扰！”苏语凝听到慕容琛的话略显无奈的说道；“你搭理他做什么，他一个外人又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琛握拳掩笑，用手轻敲苏语凝的额头，“也对我跟个狗皮膏药吃什么醋。”
二人说了好一会话后，慕容琛才急忙转身上朝去了。
苏语凝坐在房间小榻之上吃着水果，有些昏昏欲睡。手上拿着半块苹果，头如同小鸡食米一样。一旁端着药碗的田薇也是有些紧张，轻声的对着白鹿问道；“王妃这是昨夜没睡好嘛？”
白鹿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娘娘昨夜睡的确实有些不安稳，总是无意识的苏醒，还总是口渴的很。”
田薇听此也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看来王妃的饮食还得调整。”
朝堂之上，不出慕容琛所料慕容杰和徐坤因为方家的事情撕破了脸皮。慕容博听此更是头疼不已，声音带着一丝愤怒，“都给朕闭嘴！”
“让刑部把事情给朕查清楚，退朝！”
慕容琛看了看气的脸色通红的慕容杰，对慕容锦的处境更加担忧。
若是前世，自己或许早就无所谓帮慕容锦处理掉这些麻烦事情了，可是这一次不行。不是自己当弟弟的不想帮他，而是自己这个三哥疑心比谁都重。
但凡自己稍有不慎，慕容锦登基之日，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慕容琛去静安宫的路上被身后的传来的声音暂时停住了动作。
慕容琛嘴角微微勾起，“徐太师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还和七弟杠上了。”徐坤抚摸了一下自己胡须道；“老夫是来恭喜齐王殿下的喜事的。”
“今日上朝之时却发现齐王殿下面色憔悴这是何事？”慕容琛嘴角微微一笑，“昨夜看奏折看了晚了。本王到是觉得徐太师的今日气息有些不稳，这夏日里太师还是注意点为好。”
徐坤到是微微一笑，“齐王妃有了身孕，这齐王府上下事情恐怕也无人打理吧！”
慕容琛嘴角微微一笑，“王府之事自有王妃打理，若说无人打理反而不对。”
“王妃虽然有了身孕，但是打理府中上下还是游刃有余的。要是府中人太多的话，本王担心她那好静的性子也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说来也怪，徐大人，最近有个贵人要来从夕月来南岳，此人年纪四五十岁，身边还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徐坤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容琛，“齐王殿下这是何意？”
“这个人啊！是本王一个朋友的故人。当初她为某人做的事情，为了她自己周身安全，她留了一手。”
靠近徐坤轻声说道；“喻敏，东临先帝德妃宫里的敏贵人！”慕容琛眼见着徐坤脸色骤变，继续说道；“安魂香！仙鸣曲，一死一伤魂断蓝桥，中此香轻则失忆，重则性命垂危！”
“徐大人，不知本王这位朋友的故人你可认识？”
“这位故人许是作孽太多，她的孩子先天耳朵失了听力。她带着孩子每日在茶楼弹奏一曲维持生计。”
慕容琛笑意盈盈的看着徐坤道；“两个选择，把你的人从那里撤出来，本王保证那对母子的安全。若午时之前，徐太师还没有动作的话……徐太师这勾结夕月，意图不轨的大罪，太师可承受不起！”
徐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齐王殿下的这位故友，老夫没有兴趣。”
“齐王殿下所说之事，老夫也实在不知！”慕容琛后退几步看着一身紫色朝服的徐坤笑道；“也对，是本王着急把这个故人介绍给徐太师。一时间竟忘了那涂家夫人在昨日突然消失的事情了。”
“太师你觉得是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不找那未出阁的姑娘，反而找了个刚有身孕的妇人呢？”
“本王得去找曲靖，让他把这段时日所有失踪女子的事情一查到底才是。”
一时之间，二人周身气场骤变，慕容琛仍然温和的笑着，似乎笃定了徐坤一定会在午时之前把事情处理好，推出慕容杰这个最大的替死鬼。
只是，慕容杰一死，以慕容博的脾气加封令妃的可能性很大。或者是慕容锦会等到慕容杰举兵那一日回归……。
徐坤看着眼前这个让南境闻风丧胆的慕容琛，心头计较了许久。自己找孕妇企图代替慕容锦亲子之事，恐怕已被他摸清了。
徐坤嗤笑道；“齐王殿下还真是忧国忧民呀！”
“许是要当了父亲的原因，对那些破碎的家庭，多了一丝不忍吧！这种事情，徐太师应该有所感受才是。”
“至于忧国忧民，本王是南岳皇子，自然要为他们谋求幸福不是。”
徐坤斟酌了许久后说道；“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齐王殿下了。”慕容琛看着徐坤脚步匆匆的离去，嘴角勾起喃喃自语，“老狐狸！”
慕容琛向前走了几步后，想起苏语凝耳提面命的叮嘱，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去了趟静安宫。
好不容易处理好后宫的事情的皇贵妃，刚坐下休息就听到内侍传话，“娘娘齐王殿下来了。”
孙悦淑有些讶异；“这孩子不回去陪自己王妃来我这干什么？让他进来我得好好说他！”
“母妃我这不是许久没来看你，想你了。儿臣好不容易来一趟，儿臣这还没进屋呢！你就要说儿臣啊！”慕容琛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从外面进来说道。
孙悦淑似被慕容琛的话佯装有些气到，对着身后的月牙说道；“去把本宫的鸡毛掸子拿过来，这小子都快把本宫这个母妃忘耳后去了，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本宫也是命苦的，两个儿媳妇，就一个每天晨昏定省的给本宫请安，另一个不怀好意，看的本宫心烦意乱的。”话落还拿手扶了扶额头。
慕容琛满是歉意的对着孙悦淑说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今日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你可算了吧！每次都是语凝自己入宫请安，每回都替你打着掩护，说你前朝忙。本宫生辰那日，还是语凝贴心给本宫送的小礼物。”似是委屈的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慕容琛清咳一声，他心里清楚孙悦淑是因为太子下落不明之事着急，借着奉茶的机会把一张叠好的字条放在杯子底下，递给孙悦淑时慕容琛讪讪开口；“儿臣知错了，母妃见谅！”
孙悦淑接过茶杯掩饰了心中那一丝惊诧，借着吃水果的机会把纸条用帕子掩藏好，带着关心的语气，“语凝怎么样了，她身子骨本就弱，又因为后宫争斗遭到了黑手……。”
慕容琛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温声笑道；“一切安好，但是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日。”
“那里他还没跳出来嘛？最近陛下脾气也越发暴躁了，昨日里去了襄嫔那里，又把襄嫔一顿骂！”
慕容琛沉思了许久后说道；“估计快了，毕竟她藏了这么久，摆了这么大的棋，是时候该跳出来了。”
“东临使团要走了，来了这么长时间，对于安宁公主的事情他们很是反感。”
慕容琛嗤笑；“赵妍自己没有长脑子还在摆着公主架子，刺伤太子，还企图混淆皇室血脉。因为她的事连带着语凝也被人质疑。”
“真不知道林绥怎么就同意让这个没脑子的人来南岳挑拨是非还是做什么？”
皇贵妃放下茶碗，无奈的探了一口气，“本宫这里听陛下说过一嘴，说东临愿意将三公主再送来和亲，可是在本宫看来，陛下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东临的军事力量所以才没有同意。”
“赵妍只差一步就是废棋了，可以说东临此番和亲不说一败涂地，也是伤了两国面子的。赵妍的事情太过不堪入耳。如果此刻再嫁三公主的话，也会让夕月觉得东临动机不纯。”
“而且赵耀在安宁公主出嫁后，宣称将不再和亲。”
孙悦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安宁公主真是一点也不消停，自从赵瑞来了之后，每日都想要去找她的兄长哭诉。”
“后来本宫让人卸了脚链让她去见赵瑞，可是她眼巴巴的看了一天，她兄长也没出现。”
“现在啊！她每日蓬头垢面的，远远的看上去比本宫年纪还大……。”
慕容摸着手中玉扳指讽刺一笑，“经过上次之后，太子妃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心中不由得有些解气的感觉。那点伤对于赵妍算什么，语凝刚到馆驿之时最严重的不是外伤，连一点医术都不懂的自己，都能感觉到苏语凝气息比寻常人的虚弱。那段时日自己胆战心惊的，特别担心一觉醒来，苏语凝没有了气息……。
孙悦淑也是察觉了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唤来月牙道；“我给语凝准备了一些补品，你和语凝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你也多注意一些她的身子，别总是忙着前朝的事情。”
“前段时间我这宫里陛下让人送了一些岭南特供的酸橘子，我看着她倒是挺喜欢的。今日刚好又送了些，刚好你来了，我就不让月牙多跑一趟了。”
慕容琛思虑了一下，“母妃的好意儿臣代替语凝谢过了，可是最近语凝有些上火，再吃这酸橘子，恐怕不妥……补品儿臣代替语凝收下。”
皇贵妃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也罢，你让语凝安心养胎，至于陛下的那些想法，本宫会帮忙的。”
“儿臣谢过母妃。”
慕容琛今日难得没有骑马回王府，而是在路上看着周围的卖的吃的，时不时拿起一个糕点对着商贩说了些什么。跟在慕容琛身后的落雨有些疑惑的说道；“殿下为何要拒绝皇贵妃的好意？”
慕容琛对着落雨说道；“鼎湖楼面馆的酸叶面不错，晚点把人请回去让他教一下白鹿。”
慕容琛的所谓非所答令落雨摸不着头脑，又看了看慕容琛手上的糕点比之前样式虽然多了些，但是很明显，量比较之前又少了许多……。
慕容琛看着手中的糕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有解释为何拒绝贵妃的好意。
路上两个大男人拎了不少东西，后来的慕容琛干脆付了银子，直接让人把东西送到齐王府上。
落雨明确的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慕容琛看了看手中的糕点一并交给了送货的小二后，轻笑的对着落雨说道；“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个茶楼，茶点不错，刚好可以给某人醒醒酒！”
不出慕容琛所料，慕容琛落座茶楼雅间没多久，喝的醉醺醺的赵瑞踹开雅间的门。
慕容琛端着茶碗看着赵瑞醉酒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晋王殿下你不觉得这个场面挺眼熟吗？”
“采桑节那晚，你也是喝醉了酒，身上带着墨岭草的香囊，闯进当时我和语凝用膳的地方，也是那晚语凝和死神擦身而过。”
说完还有鼻子闻了一下赵瑞身上的味道，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晋王殿下这是喝了多少酒，这茗烟的后劲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没有加热过的，如果不及时喝醒酒汤，第二日怕是要头疼不已了。”悠哉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双目通红的赵瑞。慕容琛心里清楚赵瑞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无非就是为了自己那些求而不得的心思找借口而已。
赵瑞醉醺醺的看着被倒满茶水的杯子，拿起来猛地喝了一口，“你故意的？”
慕容琛眨眨眼睛，看着旁边用竹子做的茶壶，轻声笑道；“本王故意什么了？”
“你已经查出来，静太妃和夕月的关系了对不对？”
慕容琛笑笑不语，拿起茶壶看着上面画着茶道的图画，温声笑道；“查没查清楚和晋王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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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凝则微微一笑道；“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这个解释他不接受也得也接受不是。”
慕容琛难得朝着苏语凝翻了一下白眼，带着一丝调侃，“他好不容易抓住我的把柄了，必然要在我耳边一顿唠叨了。”
“到时候，他那个王妃再借题发挥，他也不想想，会给你造成多大的困扰！”苏语凝听到慕容琛的话略显无奈的说道；“你搭理他做什么，他一个外人又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琛握拳掩笑，用手轻敲苏语凝的额头，“也对我跟个狗皮膏药吃什么醋。”
二人说了好一会话后，慕容琛才急忙转身上朝去了。
苏语凝坐在房间小榻之上吃着水果，有些昏昏欲睡。手上拿着半块苹果，头如同小鸡食米一样。一旁端着药碗的田薇也是有些紧张，轻声的对着白鹿问道；“王妃这是昨夜没睡好嘛？”
白鹿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娘娘昨夜睡的确实有些不安稳，总是无意识的苏醒，还总是口渴的很。”
田薇听此也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看来王妃的饮食还得调整。”
朝堂之上，不出慕容琛所料慕容杰和徐坤因为方家的事情撕破了脸皮。慕容博听此更是头疼不已，声音带着一丝愤怒，“都给朕闭嘴！”
“让刑部把事情给朕查清楚，退朝！”
慕容琛看了看气的脸色通红的慕容杰，对慕容锦的处境更加担忧。
若是前世，自己或许早就无所谓帮慕容锦处理掉这些麻烦事情了，可是这一次不行。不是自己当弟弟的不想帮他，而是自己这个三哥疑心比谁都重。
但凡自己稍有不慎，慕容锦登基之日，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慕容琛去静安宫的路上被身后的传来的声音暂时停住了动作。
慕容琛嘴角微微勾起，“徐太师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还和七弟杠上了。”徐坤抚摸了一下自己胡须道；“老夫是来恭喜齐王殿下的喜事的。”
“今日上朝之时却发现齐王殿下面色憔悴这是何事？”慕容琛嘴角微微一笑，“昨夜看奏折看了晚了。本王到是觉得徐太师的今日气息有些不稳，这夏日里太师还是注意点为好。”
徐坤到是微微一笑，“齐王妃有了身孕，这齐王府上下事情恐怕也无人打理吧！”
慕容琛嘴角微微一笑，“王府之事自有王妃打理，若说无人打理反而不对。”
“王妃虽然有了身孕，但是打理府中上下还是游刃有余的。要是府中人太多的话，本王担心她那好静的性子也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说来也怪，徐大人，最近有个贵人要来从夕月来南岳，此人年纪四五十岁，身边还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徐坤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容琛，“齐王殿下这是何意？”
“这个人啊！是本王一个朋友的故人。当初她为某人做的事情，为了她自己周身安全，她留了一手。”
靠近徐坤轻声说道；“喻敏，东临先帝德妃宫里的敏贵人！”慕容琛眼见着徐坤脸色骤变，继续说道；“安魂香！仙鸣曲，一死一伤魂断蓝桥，中此香轻则失忆，重则性命垂危！”
“徐大人，不知本王这位朋友的故人你可认识？”
“这位故人许是作孽太多，她的孩子先天耳朵失了听力。她带着孩子每日在茶楼弹奏一曲维持生计。”
慕容琛笑意盈盈的看着徐坤道；“两个选择，把你的人从那里撤出来，本王保证那对母子的安全。若午时之前，徐太师还没有动作的话……徐太师这勾结夕月，意图不轨的大罪，太师可承受不起！”
徐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齐王殿下的这位故友，老夫没有兴趣。”
“齐王殿下所说之事，老夫也实在不知！”慕容琛后退几步看着一身紫色朝服的徐坤笑道；“也对，是本王着急把这个故人介绍给徐太师。一时间竟忘了那涂家夫人在昨日突然消失的事情了。”
“太师你觉得是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不找那未出阁的姑娘，反而找了个刚有身孕的妇人呢？”
“本王得去找曲靖，让他把这段时日所有失踪女子的事情一查到底才是。”
一时之间，二人周身气场骤变，慕容琛仍然温和的笑着，似乎笃定了徐坤一定会在午时之前把事情处理好，推出慕容杰这个最大的替死鬼。
只是，慕容杰一死，以慕容博的脾气加封令妃的可能性很大。或者是慕容锦会等到慕容杰举兵那一日回归……。
徐坤看着眼前这个让南境闻风丧胆的慕容琛，心头计较了许久。自己找孕妇企图代替慕容锦亲子之事，恐怕已被他摸清了。
徐坤嗤笑道；“齐王殿下还真是忧国忧民呀！”
“许是要当了父亲的原因，对那些破碎的家庭，多了一丝不忍吧！这种事情，徐太师应该有所感受才是。”
“至于忧国忧民，本王是南岳皇子，自然要为他们谋求幸福不是。”
徐坤斟酌了许久后说道；“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齐王殿下了。”慕容琛看着徐坤脚步匆匆的离去，嘴角勾起喃喃自语，“老狐狸！”
慕容琛向前走了几步后，想起苏语凝耳提面命的叮嘱，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去了趟静安宫。
好不容易处理好后宫的事情的皇贵妃，刚坐下休息就听到内侍传话，“娘娘齐王殿下来了。”
孙悦淑有些讶异；“这孩子不回去陪自己王妃来我这干什么？让他进来我得好好说他！”
“母妃我这不是许久没来看你，想你了。儿臣好不容易来一趟，儿臣这还没进屋呢！你就要说儿臣啊！”慕容琛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从外面进来说道。
孙悦淑似被慕容琛的话佯装有些气到，对着身后的月牙说道；“去把本宫的鸡毛掸子拿过来，这小子都快把本宫这个母妃忘耳后去了，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本宫也是命苦的，两个儿媳妇，就一个每天晨昏定省的给本宫请安，另一个不怀好意，看的本宫心烦意乱的。”话落还拿手扶了扶额头。
慕容琛满是歉意的对着孙悦淑说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今日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你可算了吧！每次都是语凝自己入宫请安，每回都替你打着掩护，说你前朝忙。本宫生辰那日，还是语凝贴心给本宫送的小礼物。”似是委屈的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慕容琛清咳一声，他心里清楚孙悦淑是因为太子下落不明之事着急，借着奉茶的机会把一张叠好的字条放在杯子底下，递给孙悦淑时慕容琛讪讪开口；“儿臣知错了，母妃见谅！”
孙悦淑接过茶杯掩饰了心中那一丝惊诧，借着吃水果的机会把纸条用帕子掩藏好，带着关心的语气，“语凝怎么样了，她身子骨本就弱，又因为后宫争斗遭到了黑手……。”
慕容琛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温声笑道；“一切安好，但是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日。”
“那里他还没跳出来嘛？最近陛下脾气也越发暴躁了，昨日里去了襄嫔那里，又把襄嫔一顿骂！”
慕容琛沉思了许久后说道；“估计快了，毕竟她藏了这么久，摆了这么大的棋，是时候该跳出来了。”
“东临使团要走了，来了这么长时间，对于安宁公主的事情他们很是反感。”
慕容琛嗤笑；“赵妍自己没有长脑子还在摆着公主架子，刺伤太子，还企图混淆皇室血脉。因为她的事连带着语凝也被人质疑。”
“真不知道林绥怎么就同意让这个没脑子的人来南岳挑拨是非还是做什么？”
皇贵妃放下茶碗，无奈的探了一口气，“本宫这里听陛下说过一嘴，说东临愿意将三公主再送来和亲，可是在本宫看来，陛下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东临的军事力量所以才没有同意。”
“赵妍只差一步就是废棋了，可以说东临此番和亲不说一败涂地，也是伤了两国面子的。赵妍的事情太过不堪入耳。如果此刻再嫁三公主的话，也会让夕月觉得东临动机不纯。”
“而且赵耀在安宁公主出嫁后，宣称将不再和亲。”
孙悦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安宁公主真是一点也不消停，自从赵瑞来了之后，每日都想要去找她的兄长哭诉。”
“后来本宫让人卸了脚链让她去见赵瑞，可是她眼巴巴的看了一天，她兄长也没出现。”
“现在啊！她每日蓬头垢面的，远远的看上去比本宫年纪还大……。”
慕容摸着手中玉扳指讽刺一笑，“经过上次之后，太子妃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心中不由得有些解气的感觉。那点伤对于赵妍算什么，语凝刚到馆驿之时最严重的不是外伤，连一点医术都不懂的自己，都能感觉到苏语凝气息比寻常人的虚弱。那段时日自己胆战心惊的，特别担心一觉醒来，苏语凝没有了气息……。
孙悦淑也是察觉了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唤来月牙道；“我给语凝准备了一些补品，你和语凝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你也多注意一些她的身子，别总是忙着前朝的事情。”
“前段时间我这宫里陛下让人送了一些岭南特供的酸橘子，我看着她倒是挺喜欢的。今日刚好又送了些，刚好你来了，我就不让月牙多跑一趟了。”
慕容琛思虑了一下，“母妃的好意儿臣代替语凝谢过了，可是最近语凝有些上火，再吃这酸橘子，恐怕不妥……补品儿臣代替语凝收下。”
皇贵妃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也罢，你让语凝安心养胎，至于陛下的那些想法，本宫会帮忙的。”
“儿臣谢过母妃。”
慕容琛今日难得没有骑马回王府，而是在路上看着周围的卖的吃的，时不时拿起一个糕点对着商贩说了些什么。跟在慕容琛身后的落雨有些疑惑的说道；“殿下为何要拒绝皇贵妃的好意？”
慕容琛对着落雨说道；“鼎湖楼面馆的酸叶面不错，晚点把人请回去让他教一下白鹿。”
慕容琛的所谓非所答令落雨摸不着头脑，又看了看慕容琛手上的糕点比之前样式虽然多了些，但是很明显，量比较之前又少了许多……。
慕容琛看着手中的糕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有解释为何拒绝贵妃的好意。
路上两个大男人拎了不少东西，后来的慕容琛干脆付了银子，直接让人把东西送到齐王府上。
落雨明确的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慕容琛看了看手中的糕点一并交给了送货的小二后，轻笑的对着落雨说道；“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个茶楼，茶点不错，刚好可以给某人醒醒酒！”
不出慕容琛所料，慕容琛落座茶楼雅间没多久，喝的醉醺醺的赵瑞踹开雅间的门。
慕容琛端着茶碗看着赵瑞醉酒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晋王殿下你不觉得这个场面挺眼熟吗？”
“采桑节那晚，你也是喝醉了酒，身上带着墨岭草的香囊，闯进当时我和语凝用膳的地方，也是那晚语凝和死神擦身而过。”
说完还有鼻子闻了一下赵瑞身上的味道，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晋王殿下这是喝了多少酒，这茗烟的后劲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没有加热过的，如果不及时喝醒酒汤，第二日怕是要头疼不已了。”悠哉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双目通红的赵瑞。慕容琛心里清楚赵瑞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无非就是为了自己那些求而不得的心思找借口而已。
赵瑞醉醺醺的看着被倒满茶水的杯子，拿起来猛地喝了一口，“你故意的？”
慕容琛眨眨眼睛，看着旁边用竹子做的茶壶，轻声笑道；“本王故意什么了？”
“你已经查出来，静太妃和夕月的关系了对不对？”
慕容琛笑笑不语，拿起茶壶看着上面画着茶道的图画，温声笑道；“查没查清楚和晋王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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