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照片
凌煊并不知道黑暗处发生的一切，他去酒店开了一间房，洗完澡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了公司。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课，还有一个月，《爱豆学院》海选就结束报名了，时间对他而言相当紧张。
凌煊踏进公司时正好偶遇了连天航，连天航看到他有些意外：“这么早？”
凌煊说：“你也很早啊。”
连天航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了，走，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去练早功了。”
两人一起去了食堂，食堂阿姨看到凌煊是个新面孔，笑眯眯地把水煮蛋和一小碗燕麦粥端给他：“很好很好，以后天航就有个伴儿了，都是勤奋的好孩子，加油啊。”
凌煊礼貌地接过水煮蛋和燕麦粥：“谢谢阿姨。”
“你要不要吃水果？”
连天航去拿了一点水果，盘子里也是燕麦粥和一个水煮蛋，凌煊很意外：“你吃这么点？”
“这只是第一餐。”连天航找了一个位置，和凌煊一起坐下：“吃多了不方便练早功，等会儿练完早功，八九点左右我还要来吃一顿的，少吃多餐嘛。”
做为一个爱豆，连天航还是相当合格的，虽然吃得多，但他会注意身材管理和锻炼。在专业方面，就更是没得说，他本来资质就出挑，但他也是这一批里最勤奋的一个，每天早起晚归，给了凌煊相当大的鼓舞。
如果不是和连天航做室友，面对一个月后的压力，凌煊大概很难迈出第一步。
“从今天开始，我跟着你一起出勤，早上早起练早功，晚上继续练舞。”
连天航点头：“嗯，你的资料录制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投递？”
凌煊说：“资料需要歌一首，舞蹈一支，还有自我介绍和唱跳，歌舞和自我介绍我都有现成的，只需要录唱跳，我已经找到人帮我投递资料了，争取半个月内，把唱跳视频录好。”
连天航很高兴：“那你要加油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赶紧来找我，我帮你。”
第一天的练习生生活是在摸索中度过的，C班普遍基础差，凌煊在恒星娱乐时也要上声乐和舞蹈课，水平和这里的练习生差不多，甚至形体和表情管理比起这里的练习生还要更好些，但是他体能跟不上，肢体协调和舞台感相当差，下午练习时试了一下唱跳，整个节奏就全乱了。
C班的主要课程是基础声乐舞蹈的，凌煊最大的弱点并不会偏重去教，凌煊只好去找连天航求助，连天航把凌煊的课表拿过去看了看，说：“要不这样，你白天还是跟着C班练习基础声乐和舞蹈，晚上的时间很多人要回去上文化课，人比较少，我们找个空练习室，我帮你抠一下舞蹈动作和声乐，顺便练一下体能，一个星期之后，等练习得差不多了，晚上就开始练习唱跳。”
凌煊问：“不会耽误你吗？”
连天航说：“我教你，又不等于我不练，你可小心点啊，我可是很严厉的。”
结果两人一起练了三天，连天航练差点练趴下了。
声乐倒是还好，舞蹈和体能免不了有身体的碰撞，凌煊一点不在意，光顾着练习，从来不会避嫌两人的接触，时不时两人的脸和身体就贴上了。有一次凌煊压腿，请连天航来帮忙，连天航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来，被凌煊捉着连天航的手臂按在自己的脚踝上时，连天航差点炸了，犹如兔子一样，一下子碰开老远，警惕地看着凌煊。
凌煊这才发现连天航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连天航垮着脸：“大概……易感期？”
凌煊好奇：“你们alpha的易感期，有这么频繁吗？”
连天航有些崩溃地蹲下来，双手抱住了脑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好奇啊。”
三天了，他连续做了三天chun梦了，每天早上醒来，他面对着nei裤都是一脸迷茫。
连天航真的有点扛不住了，再像这样搓几天nei裤，他就真的得虚了，他对凌煊说：“我不是不教你，我这几天真的有点易感期的症状，你等我缓两天，缓两天再过来。”
凌煊说：“没关系，你回A班练吧，这几天谢谢你了。”
连天航便回了A班，不过两人还是会一起早起以及晚上留在练习室里练习，周五晚上凌煊肩膀疼，打算早一点回去，晚上的练习课结束之后，便去A班的dance组找连天航。
他知道A班对于自己这个空降并不太欢迎，便在转角处的栏杆那里等连天航，
转角处有一扇小窗户，一般在结束练习后才会打开通风，刚刚下晚课之后，窗户便打开了，里面传来收拾声和聊天声。
凌煊听到里面在聊《爱豆学院》海选报名的事情。
比起C班，A班的勾心斗角明显就多了起来，连聊天里都带着试探，凌煊觉得有趣，便多听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话题转向了自己。
“C班刚来的凌煊，你们知道吗？”
“知道，从恒星娱乐转籍来的嘛。”
“他也要参加《爱豆学院》。”
“这不明显的事情吗？哪次选秀或者出道前，不来一两个空降呢？”
有人的语气有些不善：“他是影视的，来我们这边凑热闹做什么，抢我们的名额有意思吗？”
还有人问连天航：“航哥，他是不是和你一起住？他什么背景啊？”
连天航说：“我说你们在这里成天担心空降抢你们名额有什么意义？海选报名不是谁都可以报吗？他占的又不是公司推荐的名额。”
“但是你想呢，万一他有背景，海选选的是他，面试选的还是他，出道最后还是他，他一个拍戏的，过来凑爱豆的热闹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去拍戏。”
“我看他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去选秀的，每天晚上都看到他一个人留在练习室练舞。”
连天航说：“说的我们这些爱豆以后不是去拍戏一样。他要是有背景，他还会去C班吗，他根本就不会来我们这里，直接进节目占出道位了。你们不能因为别人是中途过来的，就觉得人家空降，觉得人家占了你们的位置，甚至排斥他，还嫌弃人家太努力。换个思路，你今天能阻止他，那其他公司的呢？你能阻止别人吗？能把其他公司努力的空降摁死在襁褓立马？与其在这里哔哔哔不如晚上多练舞。”
一群人不欢而散，连天航懒得再搭理其他人，背着包出门了，他给凌煊打了一个电话，凌煊说，在转角处等他。
连天航过去之后才发现，小窗户开着。
他看了一眼小窗户，又看了一眼凌煊。
凌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谢了啊。”
“你都听到了？”
连天航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抓脑袋：“我就是讨厌这群人不努力还爱逼逼别人努力——”
“嘘。”
凌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隔墙有耳，出去说。”
凌煊请连天航喝奶茶，两人一人捧着一杯，悠悠荡荡朝宿舍走。
今晚的月色很美，奶茶很美味，就连凌煊，看上去都有一种缥缈又抓不住的美感。
连天航看了他好几次，凌煊回头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连天航连忙转过头，过了会儿，他就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应该知道吧，爱豆的路比演员难走多了，合约也比演员要严格很多，为什么要选一条不轻松的路呢？”
凌煊说：“演员这条路，对我而言也不轻松啊。”
连天航问：“那你想出道吗？”
凌煊捧着奶茶，冲连天航笑道：“如果我说不想，你相信吗？”
连天航说：“你说的，我都信。”
凌煊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参加选秀，是想出道，想走上巅峰，但是我参加选秀，是因为只想回归平淡，想有自己的名字。”
连天航有些不明白：“什么叫有自己的名字？”
凌煊笑了笑：“就是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不会再想起另外一个人。”
“这是——凌煊？”
赵家的大宅二楼，赵霁的母亲颜飞灵正拿着一叠照片皱眉看着，她对面坐着的是她公司最有名的一位女星秦姿芮，这几年来作为女主，主演了两部收视年冠戏。
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她已经结婚生子又离婚了。
当初为了事业，秦姿芮想办法接近俞贺宁，并且顺利和俞贺宁奉子成婚，婚后不仅借俞贺宁的人脉拿下多部片约，还想靠俞贺宁的关系投资做生意，没想到俞贺宁并不买账，反而导致了两人的婚姻危机。秦姿芮知道俞贺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向俞贺宁提出了离婚，为了拿到更多的钱，秦姿芮特意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没想到抚养权到手之后，孩子又给她的事业带来了很多麻烦，她便想把孩子扔给俞贺宁。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俞贺宁这人性格冷漠，情商高有手腕，做事滴水不漏，家庭背景也深，从头到尾找不出一丁点纰漏。就算是隐婚一事，对秦姿芮的伤害要要大得多，秦姿芮没办法，只好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俞贺宁，试图找到俞贺宁的把柄。
没想到这把柄，还就让她找到了，几张照片一拼接，显而易见的就是俞总监潜/规/则公司新人，只是她稍微调查了一下，这个新人似乎有点来头，和她的老板颜飞灵是亲戚。
秦姿芮拿不定主意，特意把照片拿过来给颜飞灵看，没想到颜飞灵反而不在意，反而一脸鄙夷。
“就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两人坐在二楼的小花园喝茶，颜飞灵给秦姿芮讲起了凌煊。
“凌煊这人啊，从小心眼儿就多，我爸喜欢我儿子赵霁，他回来住之后，就开始模仿我儿子的动作神态，想讨老爷子欢心，幸好老爷子是个明眼人。长大后，他就更不得了，我儿子不是和韩家的小少爷青梅竹马吗，两人眼看着是奔结婚去的，结果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要抢我儿子的男朋友。”
秦姿芮问：“应该没有抢成功吧？我看过凌煊的照片，比起赵霁，那是差远了。”
颜飞灵洋洋得意：“野鸭子怎么和白天鹅比，韩世承眼睛又不瞎，当然是把他拒绝了。”
秦姿芮看到颜飞灵的表情还有戏，连忙问道：“然后呢？”
颜飞灵说：“然后，他就怀恨在心，我儿子17岁那年，有人要找老爷子麻烦，把我儿子和凌煊绑走了，你知道凌煊对绑匪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他指着我儿子说，我不是赵家的子孙，他才是，然后绑匪把他放了，他出来了就马上报了警，这是要让绑匪撕票吗！”
秦姿芮惊呆了：“这么小的年纪，心肠这么歹毒？”
颜飞灵提起来，还咬牙切齿的：“可不是吗，幸好绑匪被击毙，我儿子被救了出来，他受了惊吓，韩世承陪了他好久才缓过来，我小姑一家也知道对不起我们，搬了出去，结果这次老爷子60大寿回来，凌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儿子出了大丑。”
“所以我十分赞成你把照片发出去，凌煊以前做这些丑事，还能用年龄小做借口，现在，他应该承担责任了，年纪轻轻，就知道用身体上位了——”
“你说谁用身体上位？”
两人正坐在二楼的平台花园上聊得起劲，冷不丁一个震怒的声音传来，颜飞灵一看，竟然是韩世承。
“啊，世承，你来了。”颜飞灵笑着站起来，“坐，我去让阿姨给你泡茶。”
韩世承今天是来找赵霁拿乐队的demo，本来两人约好是赵霁送过去的，结果赵霁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韩世承便只有自己来取，没想到刚到赵宅上了二楼，就听到一段让他震怒的谈话。
他知道凌煊和舅舅舅妈一家关系都不太好，却没想到，颜飞灵作为长辈，竟然能这么诽谤凌煊。
“凌煊是您外甥1，您刚刚说的什么靠身体上位，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SS级的alpha发起火来，让身边两位年长omega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话都不敢说。
韩世承的目光扫过两人，然后又扫过桌上的照片，他瞳孔一缩，拿起来看了一眼，质问两人道：“谁P的？”
“怎么可能是P的。”秦姿芮终于缓过来了点，“照片上另一个人，是我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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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第一次上课，还有一个月，《爱豆学院》海选就结束报名了，时间对他而言相当紧张。
凌煊踏进公司时正好偶遇了连天航，连天航看到他有些意外：“这么早？”
凌煊说：“你也很早啊。”
连天航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了，走，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去练早功了。”
两人一起去了食堂，食堂阿姨看到凌煊是个新面孔，笑眯眯地把水煮蛋和一小碗燕麦粥端给他：“很好很好，以后天航就有个伴儿了，都是勤奋的好孩子，加油啊。”
凌煊礼貌地接过水煮蛋和燕麦粥：“谢谢阿姨。”
“你要不要吃水果？”
连天航去拿了一点水果，盘子里也是燕麦粥和一个水煮蛋，凌煊很意外：“你吃这么点？”
“这只是第一餐。”连天航找了一个位置，和凌煊一起坐下：“吃多了不方便练早功，等会儿练完早功，八九点左右我还要来吃一顿的，少吃多餐嘛。”
做为一个爱豆，连天航还是相当合格的，虽然吃得多，但他会注意身材管理和锻炼。在专业方面，就更是没得说，他本来资质就出挑，但他也是这一批里最勤奋的一个，每天早起晚归，给了凌煊相当大的鼓舞。
如果不是和连天航做室友，面对一个月后的压力，凌煊大概很难迈出第一步。
“从今天开始，我跟着你一起出勤，早上早起练早功，晚上继续练舞。”
连天航点头：“嗯，你的资料录制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投递？”
凌煊说：“资料需要歌一首，舞蹈一支，还有自我介绍和唱跳，歌舞和自我介绍我都有现成的，只需要录唱跳，我已经找到人帮我投递资料了，争取半个月内，把唱跳视频录好。”
连天航很高兴：“那你要加油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赶紧来找我，我帮你。”
第一天的练习生生活是在摸索中度过的，C班普遍基础差，凌煊在恒星娱乐时也要上声乐和舞蹈课，水平和这里的练习生差不多，甚至形体和表情管理比起这里的练习生还要更好些，但是他体能跟不上，肢体协调和舞台感相当差，下午练习时试了一下唱跳，整个节奏就全乱了。
C班的主要课程是基础声乐舞蹈的，凌煊最大的弱点并不会偏重去教，凌煊只好去找连天航求助，连天航把凌煊的课表拿过去看了看，说：“要不这样，你白天还是跟着C班练习基础声乐和舞蹈，晚上的时间很多人要回去上文化课，人比较少，我们找个空练习室，我帮你抠一下舞蹈动作和声乐，顺便练一下体能，一个星期之后，等练习得差不多了，晚上就开始练习唱跳。”
凌煊问：“不会耽误你吗？”
连天航说：“我教你，又不等于我不练，你可小心点啊，我可是很严厉的。”
结果两人一起练了三天，连天航练差点练趴下了。
声乐倒是还好，舞蹈和体能免不了有身体的碰撞，凌煊一点不在意，光顾着练习，从来不会避嫌两人的接触，时不时两人的脸和身体就贴上了。有一次凌煊压腿，请连天航来帮忙，连天航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来，被凌煊捉着连天航的手臂按在自己的脚踝上时，连天航差点炸了，犹如兔子一样，一下子碰开老远，警惕地看着凌煊。
凌煊这才发现连天航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连天航垮着脸：“大概……易感期？”
凌煊好奇：“你们alpha的易感期，有这么频繁吗？”
连天航有些崩溃地蹲下来，双手抱住了脑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好奇啊。”
三天了，他连续做了三天chun梦了，每天早上醒来，他面对着nei裤都是一脸迷茫。
连天航真的有点扛不住了，再像这样搓几天nei裤，他就真的得虚了，他对凌煊说：“我不是不教你，我这几天真的有点易感期的症状，你等我缓两天，缓两天再过来。”
凌煊说：“没关系，你回A班练吧，这几天谢谢你了。”
连天航便回了A班，不过两人还是会一起早起以及晚上留在练习室里练习，周五晚上凌煊肩膀疼，打算早一点回去，晚上的练习课结束之后，便去A班的dance组找连天航。
他知道A班对于自己这个空降并不太欢迎，便在转角处的栏杆那里等连天航，
转角处有一扇小窗户，一般在结束练习后才会打开通风，刚刚下晚课之后，窗户便打开了，里面传来收拾声和聊天声。
凌煊听到里面在聊《爱豆学院》海选报名的事情。
比起C班，A班的勾心斗角明显就多了起来，连聊天里都带着试探，凌煊觉得有趣，便多听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话题转向了自己。
“C班刚来的凌煊，你们知道吗？”
“知道，从恒星娱乐转籍来的嘛。”
“他也要参加《爱豆学院》。”
“这不明显的事情吗？哪次选秀或者出道前，不来一两个空降呢？”
有人的语气有些不善：“他是影视的，来我们这边凑热闹做什么，抢我们的名额有意思吗？”
还有人问连天航：“航哥，他是不是和你一起住？他什么背景啊？”
连天航说：“我说你们在这里成天担心空降抢你们名额有什么意义？海选报名不是谁都可以报吗？他占的又不是公司推荐的名额。”
“但是你想呢，万一他有背景，海选选的是他，面试选的还是他，出道最后还是他，他一个拍戏的，过来凑爱豆的热闹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去拍戏。”
“我看他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去选秀的，每天晚上都看到他一个人留在练习室练舞。”
连天航说：“说的我们这些爱豆以后不是去拍戏一样。他要是有背景，他还会去C班吗，他根本就不会来我们这里，直接进节目占出道位了。你们不能因为别人是中途过来的，就觉得人家空降，觉得人家占了你们的位置，甚至排斥他，还嫌弃人家太努力。换个思路，你今天能阻止他，那其他公司的呢？你能阻止别人吗？能把其他公司努力的空降摁死在襁褓立马？与其在这里哔哔哔不如晚上多练舞。”
一群人不欢而散，连天航懒得再搭理其他人，背着包出门了，他给凌煊打了一个电话，凌煊说，在转角处等他。
连天航过去之后才发现，小窗户开着。
他看了一眼小窗户，又看了一眼凌煊。
凌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谢了啊。”
“你都听到了？”
连天航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了抓脑袋：“我就是讨厌这群人不努力还爱逼逼别人努力——”
“嘘。”
凌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隔墙有耳，出去说。”
凌煊请连天航喝奶茶，两人一人捧着一杯，悠悠荡荡朝宿舍走。
今晚的月色很美，奶茶很美味，就连凌煊，看上去都有一种缥缈又抓不住的美感。
连天航看了他好几次，凌煊回头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连天航连忙转过头，过了会儿，他就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应该知道吧，爱豆的路比演员难走多了，合约也比演员要严格很多，为什么要选一条不轻松的路呢？”
凌煊说：“演员这条路，对我而言也不轻松啊。”
连天航问：“那你想出道吗？”
凌煊捧着奶茶，冲连天航笑道：“如果我说不想，你相信吗？”
连天航说：“你说的，我都信。”
凌煊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参加选秀，是想出道，想走上巅峰，但是我参加选秀，是因为只想回归平淡，想有自己的名字。”
连天航有些不明白：“什么叫有自己的名字？”
凌煊笑了笑：“就是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不会再想起另外一个人。”
“这是——凌煊？”
赵家的大宅二楼，赵霁的母亲颜飞灵正拿着一叠照片皱眉看着，她对面坐着的是她公司最有名的一位女星秦姿芮，这几年来作为女主，主演了两部收视年冠戏。
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她已经结婚生子又离婚了。
当初为了事业，秦姿芮想办法接近俞贺宁，并且顺利和俞贺宁奉子成婚，婚后不仅借俞贺宁的人脉拿下多部片约，还想靠俞贺宁的关系投资做生意，没想到俞贺宁并不买账，反而导致了两人的婚姻危机。秦姿芮知道俞贺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向俞贺宁提出了离婚，为了拿到更多的钱，秦姿芮特意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没想到抚养权到手之后，孩子又给她的事业带来了很多麻烦，她便想把孩子扔给俞贺宁。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俞贺宁这人性格冷漠，情商高有手腕，做事滴水不漏，家庭背景也深，从头到尾找不出一丁点纰漏。就算是隐婚一事，对秦姿芮的伤害要要大得多，秦姿芮没办法，只好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俞贺宁，试图找到俞贺宁的把柄。
没想到这把柄，还就让她找到了，几张照片一拼接，显而易见的就是俞总监潜/规/则公司新人，只是她稍微调查了一下，这个新人似乎有点来头，和她的老板颜飞灵是亲戚。
秦姿芮拿不定主意，特意把照片拿过来给颜飞灵看，没想到颜飞灵反而不在意，反而一脸鄙夷。
“就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两人坐在二楼的小花园喝茶，颜飞灵给秦姿芮讲起了凌煊。
“凌煊这人啊，从小心眼儿就多，我爸喜欢我儿子赵霁，他回来住之后，就开始模仿我儿子的动作神态，想讨老爷子欢心，幸好老爷子是个明眼人。长大后，他就更不得了，我儿子不是和韩家的小少爷青梅竹马吗，两人眼看着是奔结婚去的，结果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要抢我儿子的男朋友。”
秦姿芮问：“应该没有抢成功吧？我看过凌煊的照片，比起赵霁，那是差远了。”
颜飞灵洋洋得意：“野鸭子怎么和白天鹅比，韩世承眼睛又不瞎，当然是把他拒绝了。”
秦姿芮看到颜飞灵的表情还有戏，连忙问道：“然后呢？”
颜飞灵说：“然后，他就怀恨在心，我儿子17岁那年，有人要找老爷子麻烦，把我儿子和凌煊绑走了，你知道凌煊对绑匪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他指着我儿子说，我不是赵家的子孙，他才是，然后绑匪把他放了，他出来了就马上报了警，这是要让绑匪撕票吗！”
秦姿芮惊呆了：“这么小的年纪，心肠这么歹毒？”
颜飞灵提起来，还咬牙切齿的：“可不是吗，幸好绑匪被击毙，我儿子被救了出来，他受了惊吓，韩世承陪了他好久才缓过来，我小姑一家也知道对不起我们，搬了出去，结果这次老爷子60大寿回来，凌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儿子出了大丑。”
“所以我十分赞成你把照片发出去，凌煊以前做这些丑事，还能用年龄小做借口，现在，他应该承担责任了，年纪轻轻，就知道用身体上位了——”
“你说谁用身体上位？”
两人正坐在二楼的平台花园上聊得起劲，冷不丁一个震怒的声音传来，颜飞灵一看，竟然是韩世承。
“啊，世承，你来了。”颜飞灵笑着站起来，“坐，我去让阿姨给你泡茶。”
韩世承今天是来找赵霁拿乐队的demo，本来两人约好是赵霁送过去的，结果赵霁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韩世承便只有自己来取，没想到刚到赵宅上了二楼，就听到一段让他震怒的谈话。
他知道凌煊和舅舅舅妈一家关系都不太好，却没想到，颜飞灵作为长辈，竟然能这么诽谤凌煊。
“凌煊是您外甥1，您刚刚说的什么靠身体上位，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SS级的alpha发起火来，让身边两位年长omega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话都不敢说。
韩世承的目光扫过两人，然后又扫过桌上的照片，他瞳孔一缩，拿起来看了一眼，质问两人道：“谁P的？”
“怎么可能是P的。”秦姿芮终于缓过来了点，“照片上另一个人，是我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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