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暧昧
这一早，顾怀溪刚打开了门，隔壁的小寡妇也起床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便消除了似的。
“顾长青，你要出去吗？”对方总是喊他的名字，他虽不介意，但总觉得有些别扭。
秦卿和他相差很多岁数，她不该这样喊他。
“你有事情？”顾怀溪不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行程。
“没什么……”秦卿笑着，直接走到他院子里来，将手里的酱菜放下，“昨天你帮了我，我想谢谢你，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便送你一点酱菜，你可别嫌弃。”
“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这般客气。”顾怀溪说道。
“也不止这一件事情……”
秦卿忸怩了一下，道：“还有上回的事情，我也知道错了。但是你该明白，女子的脸皮总是极薄，就算当时心里知道错了，嘴上也是不肯的，但我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应该骗人。”
秦卿说完这些话，目光便又落到他身上。
“当时也是我过了，对你语气严厉了些，但不管怎么说，你能明白也是件好事，古人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句话就是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并未将秦卿忸怩的模样放在心上，只是一本正经地对秦卿进行后续教育。
秦卿不安地眨了眨眼睛，模样有些惶惑道：“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几个字，你刚才说的什么不令而行什么的，是不是在责怪我？”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句话是孔子所言。
意思是一个人若是品行端正，即使他不对别人下达命令，别人也会听从他的话，若是他自身品行都不端正，就算他命令别人去做事情，别人都不会服从。
我们做人首先要坦坦荡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旁人才会相信你……”顾怀溪解释道。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秦卿忽然就走近一步伸手触到了他的头。
他下意识擒住那只靠近的手，却见她指尖夹着一片草叶。
秦卿只恍若未觉，笑道：“这也难怪了，我没有读过书，所以才不懂这些大道理，你读过书，所以你什么都懂。
我眼下虽然是个寡妇，但我也想通了，日后我若是再嫁人，一定要嫁一个读书人，顾长青，你看你是个武夫都懂得了这么多道理，读书人是不是懂更多的道理，我若是嫁给了他，他就一定能管住我了。”
顾怀溪只低下头便于她挨得很近，他能看清楚她脸上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包括她唇角可爱的梨涡。
他神情有些僵硬。
其实他也没有读过很多的书，但他也懂得很多道理。
不是还有一句“仗义每逢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的说法吗？
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与她说。
若他说了出来，她会不会觉得他是在哄她？
秦卿见他走神，内心暗笑，正要开口，却见院子外面来了人。
她心思微动，只压低了声音道：“顾长青，你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顾怀溪这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还一直捏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放，忙张开了手掌。
秦卿像是羞了一般，低着头回了自己屋里去了。
见她进了屋去，他这才发现院子外面还有一人。
顾婵脸色有些难看，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长青哥，我……我来看看你。”顾婵在脸上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她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从她的角度，她只能看见顾怀溪背对着她将秦卿挤在角落里，还抓住人家的手腕，那模样仿佛、仿佛在偷香……
顾婵稳了稳气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笑着走过去，对他道：“我给你送了点酱菜来。”
她说着便将食盒放在台子上，正要将酱菜拿出来，便看见桌子上还有另外一罐。
“这是……”她有些迟疑地看向顾怀溪。
“这是秦娘子所赠。”顾怀溪说道。
“是么……”顾婵掐着掌心，压着心底想要将那酱菜砸到秦卿脸上的冲动，将自己的那罐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费心了。”顾怀溪走了两步将酱菜拿进屋去，顾婵看着他走路不自然的动作，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来他的脚已经生了残疾。
顾婵自认自己已经很真心了，哪怕他是个瘸子，她也没有嫌弃过他不是么？
可他怎么能对隔壁的寡妇生了心思？
顾婵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有资格来指责这些事情。
“长青哥，我听说城里还是有老爷想找你去做教头是不是？”她柔声问道。
顾怀溪抬头扫了她一眼，道：“我已经是个瘸子，不想误人子弟。”
“你怎么能这么想，去城里做事情那该有多体面，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呢。”顾婵劝道。
“各人有各人的福气，是强求不来的。”顾怀溪说道。
“长青哥，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就该比其他人体面，你说你体面了，以后你的妻子嫁给了你，岂不是跟着你一起体面？”
“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顾怀溪耐心地和她说话。
顾婵本就气的不行，和他说话说一句他就驳一句，顶得她难受，再听了这话她又急道：“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不替自己打算打算了，长青哥，不是我说你，你整日里和隔壁那个小寡妇厮混会被她带坏的。”
顾怀溪顿时沉默了下来。
顾婵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长青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是真心为你好的，秦卿她就不是个好人，她以前和很多男人都有过……”
“阿婵，我对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顾怀溪冷冷地将她的话打断。
顾婵见他脸色冷了下来，只能憋着满腹的委屈道：“是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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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嫌隙便消除了似的。
“顾长青，你要出去吗？”对方总是喊他的名字，他虽不介意，但总觉得有些别扭。
秦卿和他相差很多岁数，她不该这样喊他。
“你有事情？”顾怀溪不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行程。
“没什么……”秦卿笑着，直接走到他院子里来，将手里的酱菜放下，“昨天你帮了我，我想谢谢你，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便送你一点酱菜，你可别嫌弃。”
“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这般客气。”顾怀溪说道。
“也不止这一件事情……”
秦卿忸怩了一下，道：“还有上回的事情，我也知道错了。但是你该明白，女子的脸皮总是极薄，就算当时心里知道错了，嘴上也是不肯的，但我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应该骗人。”
秦卿说完这些话，目光便又落到他身上。
“当时也是我过了，对你语气严厉了些，但不管怎么说，你能明白也是件好事，古人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句话就是用在普通人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并未将秦卿忸怩的模样放在心上，只是一本正经地对秦卿进行后续教育。
秦卿不安地眨了眨眼睛，模样有些惶惑道：“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几个字，你刚才说的什么不令而行什么的，是不是在责怪我？”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这句话是孔子所言。
意思是一个人若是品行端正，即使他不对别人下达命令，别人也会听从他的话，若是他自身品行都不端正，就算他命令别人去做事情，别人都不会服从。
我们做人首先要坦坦荡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旁人才会相信你……”顾怀溪解释道。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秦卿忽然就走近一步伸手触到了他的头。
他下意识擒住那只靠近的手，却见她指尖夹着一片草叶。
秦卿只恍若未觉，笑道：“这也难怪了，我没有读过书，所以才不懂这些大道理，你读过书，所以你什么都懂。
我眼下虽然是个寡妇，但我也想通了，日后我若是再嫁人，一定要嫁一个读书人，顾长青，你看你是个武夫都懂得了这么多道理，读书人是不是懂更多的道理，我若是嫁给了他，他就一定能管住我了。”
顾怀溪只低下头便于她挨得很近，他能看清楚她脸上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包括她唇角可爱的梨涡。
他神情有些僵硬。
其实他也没有读过很多的书，但他也懂得很多道理。
不是还有一句“仗义每逢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的说法吗？
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与她说。
若他说了出来，她会不会觉得他是在哄她？
秦卿见他走神，内心暗笑，正要开口，却见院子外面来了人。
她心思微动，只压低了声音道：“顾长青，你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顾怀溪这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还一直捏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放，忙张开了手掌。
秦卿像是羞了一般，低着头回了自己屋里去了。
见她进了屋去，他这才发现院子外面还有一人。
顾婵脸色有些难看，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长青哥，我……我来看看你。”顾婵在脸上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她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从她的角度，她只能看见顾怀溪背对着她将秦卿挤在角落里，还抓住人家的手腕，那模样仿佛、仿佛在偷香……
顾婵稳了稳气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笑着走过去，对他道：“我给你送了点酱菜来。”
她说着便将食盒放在台子上，正要将酱菜拿出来，便看见桌子上还有另外一罐。
“这是……”她有些迟疑地看向顾怀溪。
“这是秦娘子所赠。”顾怀溪说道。
“是么……”顾婵掐着掌心，压着心底想要将那酱菜砸到秦卿脸上的冲动，将自己的那罐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费心了。”顾怀溪走了两步将酱菜拿进屋去，顾婵看着他走路不自然的动作，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来他的脚已经生了残疾。
顾婵自认自己已经很真心了，哪怕他是个瘸子，她也没有嫌弃过他不是么？
可他怎么能对隔壁的寡妇生了心思？
顾婵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有资格来指责这些事情。
“长青哥，我听说城里还是有老爷想找你去做教头是不是？”她柔声问道。
顾怀溪抬头扫了她一眼，道：“我已经是个瘸子，不想误人子弟。”
“你怎么能这么想，去城里做事情那该有多体面，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呢。”顾婵劝道。
“各人有各人的福气，是强求不来的。”顾怀溪说道。
“长青哥，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就该比其他人体面，你说你体面了，以后你的妻子嫁给了你，岂不是跟着你一起体面？”
“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顾怀溪耐心地和她说话。
顾婵本就气的不行，和他说话说一句他就驳一句，顶得她难受，再听了这话她又急道：“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不替自己打算打算了，长青哥，不是我说你，你整日里和隔壁那个小寡妇厮混会被她带坏的。”
顾怀溪顿时沉默了下来。
顾婵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长青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是真心为你好的，秦卿她就不是个好人，她以前和很多男人都有过……”
“阿婵，我对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顾怀溪冷冷地将她的话打断。
顾婵见他脸色冷了下来，只能憋着满腹的委屈道：“是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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