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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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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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眼几乎要了朱长龄大半条命,他呆呆站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朱九真的脸蛋在这片茫茫白色中若隐若现。朱九真自小肌肤白嫩,容貌娇媚,此时她的模样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刹那,脸蛋上充满了惊惧和怨恨,面目再不复从前的艳丽,反倒显得可憎可怕起来。

  朱长龄双腿发软,向后踉跄一步,武烈正好站在他的身后,见他这副模样,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心中暗暗好笑“屋里都是自己人,大哥何必把戏演的这样到位”随即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叫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朱、武两家本就是世交,又一起从大理逃来西域,一路上同甘苦,共患难,几次死里逃生,可谓亲上加亲,交情自然非比寻常。

  朱长龄和武烈身为家中独子,更是情逾手足。来到西域以后,朱长龄拜入昆仑派,常年不在家,家人全靠武烈照顾,武烈从没有半句怨言,后来朱长龄成为逍遥侯的手下,没少以权谋私,提携武烈,朱家门创立以后,也没忘了武烈。

  武烈向来将朱长龄的家人视为自己的亲人,朱长龄也一直将武烈视为自己的手足。但这时朱长龄听到武烈的声音,却觉得武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刺耳,随即想起朱九真身上有三道剑伤,何氏夫妇只有两个人,两柄剑,以他们的剑法,想要杀死朱九真,无须刺完一剑以后,再刺一剑,那么第三道剑伤是谁留下来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朱长龄心想“真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会认不出她来不错,你决不会认不出她来,你眼睁睁地看着何太冲和班淑娴挺剑去杀真儿,不仅不喝止他们,反倒自己也刺了一剑,你一定是故意这样做的为什么为什么真儿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她”

  他想到这里,一口怨气堵住胸口,呼吸不上来,转过头去,伸手抓住武烈的肩膀,一双眼如要喷出烈火,恶狠狠地瞪着武烈。

  武烈见这个对自己向来和善的结义大哥,突然间变成了一头凶神恶煞的野兽,紧紧抓住他的肩头,将他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不由得又惊恐,又茫然,又恼怒。阵阵剧痛自肩头传来,武烈眼前发黑,痛得险些便要晕倒,伸手去推朱长龄的胸口,喝道“朱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朱长龄见武烈满脸迷茫,又想“这小子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他要对付的不是真儿,而是我哼,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只凭他自己,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定是有人暗中吩咐他这么做的

  是谁是谁吩咐他这么做的这是哥舒冰的床,为什么床上躺的人却是真儿难道吩咐他这么做的人,竟是哥舒冰难道哥舒冰早已看穿我的计划了”

  朱长龄知道,倘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哥舒冰,也就是说,哥舒冰已经知道自己打算杀她夺刀了,那她决不会放过自己。言念及此,悲痛之心稍减,恐惧之心激增,略一沉吟,心想“我现在还不能出手,还得再等等,看看这究竟是谁的阴谋。”

  于是松开武烈的肩膀,眼圈一红,说道“抱歉,我也是一时激动,才唉,你自己看看吧。”说着摇了摇头,缓步走出墙壁之前,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默默流下眼泪。

  武烈见朱长龄这般作态,登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毕竟朱长龄和哥舒冰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看到哥舒冰的尸体,惊讶一下,也就罢了,何必装出这样一副悲痛模样

  武烈心下惴惴,上前一步,正要向床上看去,忽听得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自身后响起“人好多啊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武烈一听这声音,险些吓得晕过去,这声音不是已经死在他和何氏夫妇剑下的哥舒冰是谁

  他连忙转过身,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脸上戴着面具。这一眼看得明明白,这白衣女子确是已经死在他们剑下的哥舒冰。

  黄蓉走进厢房,见地上一大滩已经干涸的鲜血,“咦”的一声,问道“这是谁的血”向前看去,见武烈直勾勾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个死而复生的恶鬼似的,不由一笑,问道“你这样看我干吗疑心我是从地狱回来找你索命的吗”

  武烈只觉她这句话之中,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恶意,吓得打了个寒噤,叫道“不是”

  他太过惊恐,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膝盖碰到床铺,怔了一怔,回过头,低头一看,朱九真那狰狞的面目立时映入他的眼帘。

  武烈大惊,叫道“真儿你怎么在这里”

  朱长龄听到这句话,只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打破武烈的头,暗道“真儿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你要她如何回答你你杀她的时候毫不留情,这时干吗装模作样哼,很好,很好,你本事这样大,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做一个小小的堂主,太也委屈你了”

  武烈一句话说完,便即反应过来,朱九真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向朱长龄瞧了一眼,心想“难怪朱大哥会做出这等反应。”突然间想起一事,不由得脸色大变,暗道“不好真儿身上这三道剑伤,我也有份,不知朱大哥会不会怪我。”

  黄蓉向朱长龄和武烈各瞧了一眼,快步走到床边,低头一看,见朱九真模样凄惨,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那黑衣人的手,问道“是谁杀的她”

  黄蓉这吃惊其实半点也不作伪,她虽在看到地上有一大滩血,朱长龄脸上神色又凄然,又愤怒的时候,便已猜到朱九真可能出事了,但她全没想到,朱九真竟然已经死了,而且死相这样凄惨,她还以为朱九真和朱长龄在使苦肉计呢。

  黄蓉向武烈瞧了一眼,心想“死的人明明是朱九真,他为何用看恶鬼的目光看我难道他来了这么久了,直到现在才发现床上躺的人不是我吗不会吧,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也不一定,他也许有好奇心,但他的好奇心,不需要用在这件事上。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床上这人已经死了,他懒得去看这个死人,哪怕只看一眼,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床上这人不是我。”

  朱长龄早已认定朱九真的死,和黄蓉、武烈二人脱不了干系,这时见黄蓉说完这话,脸上惊讶之色尚未消失,便向武烈看去,更加认定这两人就是罪魁祸首。

  朱长龄又痛恨,又愤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作出一副悲痛的模样,缓步走到黄蓉面前,垂泪道“小姐也不知道杀死真儿的凶手是谁吗我见真儿睡在小姐的床上,还以为小姐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呢。”

  黄蓉心想“哼,凶手不就是你的好兄弟吗即使他没有亲手杀死朱九真,朱九真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说道“我哪会知道凶手是谁今天一天,令爱都跟在我身边,到了晚上,我要休息了,她还不舍得离开。

  我见她好像有些恋恋不舍,于是问她要不要留在这里过夜,她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我们俩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他”

  她说到这里,向身旁那黑衣人斜睨一眼,眼波流转,嘴角含笑,脸上虽因涂了一层脂粉,显得苍白异常,眉目之间的情意却是藏不了的,显然这个黑衣人,就是她的心上人,“过来找我。我就和他出去说话了,这会儿才回来。”

  黄蓉这一番话,倒不是假话。

  先前朱九真遭到父亲一通毒打,虽然事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将这切肤之痛,记到了贾珂和张无忌的头上。

  她知道“哥舒冰”打算亲手杀死贾珂,绝不可能将贾珂的性命让给她,自然不敢打贾珂的主意,一心只想讨得“哥舒冰”欢心,好让“哥舒冰”将张无忌送给她。因此这两天她伤势好转,便一直凑在黄蓉身边,与黄蓉谈天说地。

  黄蓉要准备接下来的屠珂英雄会,更要和小鱼儿谈情说爱,正觉时间不够用,只恨自己不能劈成两半,哪有时间应付这位蛮横的大小姐她对朱九真烦不胜烦,于是到得傍晚,她主动开口,挽留朱九真在这里过夜,到了半夜,她就借着和小鱼儿月下散步的名义,将朱九真自己留在了厢房。

  倘若朱九真乖巧听话,不去打开地牢的门,那就罢了,但若她见屋里没人,擅自打开地牢的门,打算溜进地牢,将张无忌杀了,黄药师准备的那些机关,定会让这位大小姐吃尽苦头。

  黄蓉平时睡在这里,旁边都会另放一张床,黄药师就睡在这张床上。但她今晚要教训朱九真,黄药师听说了女儿的计划,知道女儿不打算在这里过夜,索性回自己的厢房休息了。

  后来黄蓉离开厢房,和小鱼儿携手在月下散步。

  两人难得摆脱了黄药师那关切的注视,又是久别重逢,自不免十分激动。

  他们先是你亲亲我,我亲亲你,然后你抱抱我,我抱抱你,在空地上搓起雪球,打起雪仗,最后在地上堆了一个雪洞。

  两人钻进雪洞里,点燃一支蜡烛,小鱼儿拿出三个憨态可掬的大胖娃娃,放在黄蓉面前,黄蓉又惊又喜,笑道“真可爱哪来的”

  小鱼儿笑道“贾珂雕刻的,他那里还有一箱子木头雕像,都在山下,你若是喜欢,抽空去山下看看去。”

  贾珂在路上闲得无聊,常常用木头雕刻东西来打发时间,张无忌那只木雀就是成品之一。小鱼儿想着黄蓉最喜欢无锡的泥娃娃,于是让贾珂给他雕刻几个大胖娃娃,等找到黄蓉以后,拿来哄黄蓉开心,贾珂一口气给他雕刻了二十多个,他挑了三个,此时这三个大胖娃娃,正好派上用场。

  黄蓉把玩一会儿,然后用雪搓了几个小碗,放在这三个大胖娃娃面前,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倒出一些花粉,放在这几只小碗里,轻声说道“这碗小鱼儿吃,这碗蓉儿吃,这碗小小鱼儿吃,好不好吃啊”

  小鱼儿笑道“好吃极了但你怎么知道这是小小鱼儿,不是小小蓉儿啊”

  黄蓉笑道“我看他像小小鱼儿啊,要不你再搓个雪人,当小小蓉儿好了。”

  小鱼儿果然捧起一小把雪,在手上搓了几下,但没有搓出雪人,而是又搓了几个小碗,逐一在三个大胖娃娃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我看这是小小蓉儿,这是小小鱼儿,这个么,看着既像是小小蓉儿,又像是小小鱼儿。”然后将那几个小碗放在他和黄蓉面前“这是蓉儿,这是小鱼儿。”随即咳嗽一声,故作老成地道“嘿,孩子他妈,你今天做的是什么饭啊”

  黄蓉脸上一红,笑道“我今天做的,是你最喜欢吃的菜啊。”

  雪洞中又温暖,又安静,两人玩着过家家,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黄蓉终于感到疲倦,打了个呵欠,趴在小鱼儿的腿上。小鱼儿见她困了,便拉着她离开雪洞。

  小鱼儿和黄药师如今都是黄蓉的手下,两人住在一间房里,只不过黄药师一直和黄蓉住在一起,以免有人偷袭黄蓉,黄蓉应付不来,所以小鱼儿一直自己住一间厢房。

  小鱼儿心想黄蓉房里有朱九真,自己房间里有黄药师,无论哪一间房间,现在过去都不合适,于是决定带黄蓉去贾珂假扮的谢听云的房间住上一晚。至于贾珂,完全可以去张无忌的房里过夜嘛。

  小鱼儿和黄蓉这两年来在江湖上恣意游玩,因为黄药师时不时就会出现,向来分房住宿,这时要住一房,两人都好像在老猫的眼皮底下,去偷灯油的小老鼠一样,又兴奋,又紧张,倒不是住在一起,就要做什么事了,而是住在一起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就是前所未有的壮举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携手走去贾珂房间,经过黄蓉的房间,见门前站着数十人,将门口团团围住,人人手中提着灯烛,灯光照上雪地,反射过来,将众人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

  黄蓉和小鱼儿的好奇心向来很重,这时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热闹可看,两人当然不肯回屋休息,于是穿过人群,走进屋里,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朱长龄对黄蓉的解释半点不信,心想“你早不出去散步,晚不出去散步,偏偏今天出去散步,这世上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只不过她要武烈杀死真儿,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要我和武烈决裂吗我和武烈决裂,她能有什么好处

  是了,倘若我和武烈决裂,我要杀他,他也一定防着我这手,所以他也会杀我,我俩争斗纠缠,打得不可开交,她可以借我之手,杀死武烈,同时借武烈之手,将我杀死。到那时我和武烈都死在了对方手上,连报仇都省下来了,朱家门群龙无首,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朱家门收入囊中了。”

  他言念及此,不由得脸上变色,背上生出一层冷汗“好狠,好狠幸好我先一步识破了她的奸计,否则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了”

  随即向武烈看了一眼,心中奇怪“这女人对真儿下手,是觊觎我朱家门,这小子帮这女人做事,为的又是什么难道这女人向他许诺,事成以后,就把掌门之位赏给他糊涂真是糊涂我如此听这女人的话,这女人都毫不领情,一心只想除掉我,她又怎会领你的情,让你做朱家门的掌门人”

  突然之间,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表妹表妹,你”

  说话之间,一个青年冲了进来,见黄蓉、朱长龄、武烈三人都在这里,一怔之下,看向朱长龄,颤声道“舅舅,他们说表妹死了,这是他们胡说的,是不是”这青年正是卫璧。

  朱长龄还未回答,就见一个女郎走了进来,站在卫璧身旁,向卫璧看了一眼,眼光中满是关切的神色,然后看向武烈,问道“爹爹,我听说真姊她是真的吗

  这女郎穿一件黑色貂裘,头发用一条丝带挽着,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来不及打扮,用丝带拢住头发,就赶了过来,相貌清秀,温柔斯文,正是武烈之女武青婴。

  朱长龄看向武青婴,见她眼中情意盈盈,脸上满是哀痛之色,嘴角边却微不可见地略过一丝笑意,显然是进来以后,闻到屋中的血腥之气,见到地上的一滩鲜血,虽然还没有见到朱九真的尸体,也已确信朱九真的死讯是真的,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所以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朱长龄登时恍然大悟,心想“我这外甥和真儿两情相悦,武家姑娘苦恋我这外甥,却一直得不到回应。武烈对真儿下手,原来是为了让他女儿得偿所愿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只有你武烈的女儿是珍珠宝贝,我朱长龄的女儿却是草芥,性命一文不值吗你为了得到这个女婿,就杀死我的女儿,我定要你鸡飞蛋打,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武烈自然不知朱长龄在想什么,叹了口长气,说道“真儿她确实已经死了。她就在这里,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不过如此了,过来看看她吧。”

  朱长龄暗暗冷笑,寻思“假惺惺璧儿和真儿相恋已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仅是表兄妹,更是要结为夫妇的人,你这时说他们仿佛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璧儿从来只当真儿是妹妹,没想过娶她为妻,他要娶为妻子的人,是你女儿吗”

  卫璧点了点头,和武青婴来到床边。

  卫璧虽已对朱九真甚是厌烦,毕竟两人相恋多年,又是表亲,感情也挺深厚,见朱九真死相如此可怖,忍不住转开了头,心中一阵难过,问道“舅舅,杀死表妹的人究竟是谁您查清楚了吗”

  黄蓉心想“是武烈啊不过他想杀的人,不是朱九真,而是我,只不过朱九真运气不好,被他误杀了。”

  黄蓉若是在这张床上睡觉,黄药师必会守在她的身边,有黄药师在身边,即使有人过来偷袭,也休想伤到黄蓉一根头发,因此黄蓉瞧见朱九真的尸体,心中并没什么后怕的感觉。

  只不过不会后怕归不会后怕,武烈下手如此狠辣,黄蓉当然十分生气,早已下定决心,定要找到武烈杀人的证据,然后甩在武烈和朱长龄的脸上,让朱长龄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究竟被谁杀死了。

  朱长龄心中愤恨,暗道“凶手哼我当然找到了我不仅找到凶手了,我连他们这么做的原因都找到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叹了口长气,说道“我若能找到凶手,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卫璧略一沉吟,说道“舅舅,咱们庄上才照着五行八卦之术,将庄园重新修整了一遍,这人能顺顺利利地来到表不,是哥舒小姐的房间,将表妹杀死,然后顺顺利利地离开房间,可见这人对庄园的道路十分熟悉。我看杀死表妹的凶手,要么精通五行八卦之变,要么就是咱们朱家门的人。”

  黄蓉和小鱼儿听到最后这话,都向武烈瞥了一眼,只见武烈听到“朱家门的人”这五字时脸色微变,均想“凶手果然是他”

  朱长龄缓缓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倘若是第一种情况,凶手现在一定已经逃之夭夭了,倘若是第二种情况唉,那可就难找了”

  他明知昆仑派的何太冲和班淑娴,如今就在庄子里,却没有叫弟子寻找两人,自是因为他不希望旁人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他一手谋划的。

  朱长龄又道“小姐,这间房间,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住人了。今天晚上,还别的房间休息吧。”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我自有地方休息,就不劳你费心了。朱掌门,你先准备令爱的后事吧,这件事可耽误不得。”

  她说完这话,与小鱼儿携手离开,也不好去贾珂的房间找他,毕竟贾珂这时假扮的是朱家门的弟子,只能回到小鱼儿和黄药师的房间。

  外面动静这样大,黄药师早就醒了,听女儿说完事情经过,知道武烈居然胆大包天,敢对女儿下手,不由大怒,说道“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武烈这个恶贼了,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把他抓来,拷问他同伙是谁,主谋是谁,然后将他们一起杀了就是。”

  黄蓉笑道“爹爹,我看武烈不像是主谋,你现在把武烈抓过来,虽能给我出一口恶气,但若打草惊蛇,不等武烈交代主谋是谁,主谋就已经跑了,那未免不美。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我倒想看看,朱家门里,到底有多少为了屠龙刀铤而走险的人。”

  黄药师见女儿想要看热闹,自忖只要来人不是逍遥侯,以自己的武功,定能保护女儿周全,也就随女儿开心了,只是叮嘱道“你既然想要等等再说,那就等等再说,只是你和贾珂演的那一出戏,让朱家门的人都知道,如今屠龙刀在你手上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江湖上的众矢之的是贾珂,那么现在,众矢之的就是你这个哥舒冰了。为了安全起见,在屠珂英雄会结束之前,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这样一来,纵使再有贼人过来抢刀,我也能护你周全。”说着向小鱼儿瞪了一眼,显然对女儿今天晚上和他出去私会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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