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狐媚子18_听说我是坏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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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狐媚子18

  回了房中,百里泓感知一番周遭动静,示意棠越和棠三月周围没有人监听,棠三月这才放心开口问道:“哥,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棠越毫不犹豫道:“假的。”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绝对是假的。”

  “哪两点?”

  棠越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肖伯清绝对没有中情蛊。”

  百里泓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摸过肖林的骨,你猜猜他今年多少岁?”棠越第一次见到肖林时,顺手摸了摸他的骨龄。

  棠三月娥眉微蹙,心中有了猜想,百里泓傻乎乎问道:“多少岁?”

  “八岁半。”

  百里泓还是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棠越接着解释:“才娶八年的妻子,如何生出八岁半的孩子?”

  百里泓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他们两个通……”

  棠越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头,嘘了一声。

  棠三月问:“第二点是什么?”

  “肖伯清绝对知道阿舍的身份来历。”

  百里泓问:“这又从何解释?”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断指、叛教,尤其是‘驱蛊之人不得超过十丈’--这是施术者致命的秘密,非绝对亲近信任之人绝不可能知晓。若照肖伯清所说,阿舍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自爆马脚告诉他这些事情?所以最大的可能,肖伯清在骗我们,他一直都知道阿舍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百里泓困惑地望着棠越,等待着她的解答。

  棠越道:“或许是因为知道说实话的话,我们不会帮他吧。一切真相,我们得问另一个当事人才知道。”

  另一个当事人?棠三月抬眼望棠越,“你说的是……”

  棠越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阿舍。”

  次日,棠越三人骑马向着阿舍的坟地赶去。

  坟地位置是从服侍了肖老夫人大半辈子的老人瓶姑嘴中问出的,瓶姑起初还不想说,棠越支开了百里泓,一杯吐真剂下去,瓶姑便将什么都说了出来。

  棠越让瓶姑画了地图,照着地图所指,朝着城外一处荒山前进,路经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王,男主人王大叔下地做活去了,留下女主人王大婶在篱笆围成的院子中喂着鸡。看到有人经过,王大婶很是和善地冲他们笑了笑。棠越三人停下,上前问问路,顺便讨碗水喝。

  “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熟得跟我养的鸡仔似的!”王大婶伸手指着东南方向道:“沿着这条小路直走,遇水右转,走到尽头的三岔口左转,一直往前走,你们会看到一座灰扑扑的小山,你们要祭拜的远房亲戚就葬在那里。”女王大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棠越三人,心里暗自嘀咕着,看他们穿着打扮谈吐,也不像穷苦人,怎么把亲戚葬在那种地方?

  在王大婶挥手的那瞬间,棠越瞥见有一道银光闪过,目光落在王大婶的手腕上,她戴着一个蛇纹式样的银镯子,棠越赞美道:“大嫂子,你手镯挺别致的,能借我看看吗?”

  王大婶看他们衣着富贵,又骑着骏马,不像会贪她镯子的人,于是爽快地脱下镯子递过去。

  棠越拿着镯子打量着,手指细细摩挲着镯子上的花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大嫂子,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花纹的镯子呢!在哪买的?我也买一个送给我妹妹。”

  王大婶黝黑的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又是嫌弃又是炫耀地说道:“这是我家男人送我的,他没说哪买的,我也没问。其实吧,我觉得这镯子也就一般般,样式不好看,戴着也妨碍我干活,还不如换几只老母鸡,还能下蛋孵小鸡,可我男人就是花样多,偷偷买了镯子放在我床头,想给我一个惊喜,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我看他这么用心,也就顺他的意,勉为其难地戴戴。”

  “大嫂子不喜欢这镯子?正好我喜欢,我跟你买。我得镯子,你得银子,想买几只老母鸡就买几只老母鸡,一举两得。”说着,棠越作势从袖中掏钱袋。

  王大婶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虽然说吧,我不怎么喜欢戴镯子,但、但也是他的心意……而且我一戴就是八/九年,忽然没了也挺不习惯。”王大婶目光紧紧盯着棠越的手,像是怕棠越抢走她的镯子般。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你们是谁?!”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夫正扛着锄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去荒山拜祭先人的,路过讨碗水喝。”王大婶扬声说道,又对棠越介绍,“这是我家男人,看到有人接近我就特别紧张。”言语中浓浓的恋爱酸臭味扑面而来。

  听到王大婶的话,王大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快步上前一把抢过棠越手中的银镯子,挥着锄头赶人,“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们,你们快走!”

  “他们只是讨碗水喝,来者是客,你怎么这样啊!”王大婶悄悄掐了一把丈夫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不过因为距离太近,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棠越三人也就顺从地还了茶碗,告辞离去。

  走出了好几步路,棠越听到身后传来大叔大婶的对话声——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随便拿镯子出来显摆!”

  “我怎么显摆了?人家问还能不答吗?再说了,你好不容易送我一件东西,还不许我戴戴?”

  “你把镯子给我。”

  “干啥?”

  “我拿去卖了换钱。”

  “不给!你送我了就是我的!”

  “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你哪来的钱买更好的?好呀!你竟敢藏私房钱!”

  “哎呀!耳朵!耳朵要掉了!”

  ……

  顺着王大婶指引的方向,棠越三人骑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总算看到了王大婶所说的灰扑扑小山,爬上山,只见一座孤坟冷冷清清地矗立在山腰之上。

  棠越打量着四周,坟地周围无水无木,无花无草,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高低错落的嶙峋山石,风吹过,卷起千重灰。

  棠越评价道:“风水真差。”

  百里泓默默垂首不说话,自从察觉自家师弟不像表面那般仁善后,百里泓就一直萎靡不振。

  墓碑没有刻名字,反倒让棠越确定了坟墓主人的身份,棠越挽起袖子:“开工吧。”

  棠越三人拿出工具,开挖掩土,坟土很是坚实,棠三月挖了没两下便累得气喘吁吁,百里泓见状让棠三月到一旁休息,顺带让棠越也去休息,挖坟的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来就行。

  百里泓自幼习武,武功高强,挖起土来速度也是极快,很快就将掩土掘开,露出底下一具漆黑的棺材,清理好棺材上的泥土,百里泓发现棺材板上有几个深深的洞,对棠越二人喊道:“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

  棠越数了数孔洞数目,道:“这是镇魂钉,也叫子孙钉,一共有七颗,为下葬安棺盖之用,有镇魂破煞、增添福德之说。镇魂钉周遭的棺木有被工具劈凿过的痕迹,这镇魂钉是被人从外部起开的,痕迹有深有浅,杂乱无章,开棺的人是新手,而且用的不是专门的工具。”

  寥寥几眼棠越就得出了一堆结论,棠三月敬佩地望着棠越,自己也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肖老爷发现受害者都是曾经欺负过阿舍母子的人,心中起了怀疑,所以过来开棺验尸,确定阿舍的生死?”

  棠越拾起一把泥土看了看,否定了棠三月的猜测:“泥土没有翻新的痕迹,不是近日开的棺。”

  再打开棺材盖,果然,棺材中空空如也——这也是他们早就猜到的事情。棠越要看的,也不是棺材中的东西,而是棺材盖上的。

  翻过棺材盖一看,上面沟沟壑壑,全是指甲抓出来的深痕,有些还带着干涸成黑褐色的血迹,还有指甲片嵌在板上……棠越能想象,被钉入棺材的人到底有多绝望、多么无助、多么怨恨,她曾试过无数次伸手去推去抓去挠,呼喊着向她心爱的人求饶,求他放她出去,求他救救她,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漫长的死寂和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会是谁救了她?”棠三月问道。肯定不可能是肖伯清,肖伯清若发现阿舍没死,绝对会迫不及待地补上一刀!

  “你们再仔细看看棺材盖面上的痕迹,应该是什么工具留下的?”棠越问道。

  百里泓蹲在地上看着起开镇魂钉留下的痕迹,自言自语道:“刀口长约三寸,呈月牙形,什么武器是这种形状?刀?剑?匕首?都不像……月牙形?好像是……锄头?”

  锄头?!

  一个人影蓦地出现在棠三月脑海之中。

  “谁?!”百里泓一声大喝,目光如电射向二十丈外一块巨石,石后一道人影慌忙转身逃窜,百里泓身形飞纵三丈高,如乳燕投林飞快扑向那人影,右手一探抓住那人的后领子,几个利落的腾跃,眨眼间百里泓又回到了起初的位置,一把将捉住的人推到地上,起开的棺材之前。

  那人一抬头就看到黑漆漆的棺木,吓得双腿在地连连蹬缩,只想离棺材越远越好。

  棠越按住那人的肩膀,将人往漆黑棺木前一怼,几乎把人推进棺木中,脸上挂笑,“王大叔,故友重逢,不打声招呼?”

  “别别别杀我!我我招了!我全招了!”

  那是在八年前的秋天,那年天公不作美,下雨很少,地里收成锐减,那一点点的粮食,根本不够两口子吃。眼见着妻子都快饿死了,王大叔无奈之下,下了个决定——

  他要去盗墓!

  他已经有了目标,几天前有一队人抬着棺材经过他家门口,那队人衣着整齐,红光满面,半点没有受灾的模样,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一身光鲜,腰上的玉佩足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人入土都要带点陪葬品收买地府的阴差,好求个好胎下辈子顺顺利利大富大贵,穷人没钱就放两把稻米,有钱人陪葬品可就多了,金银珠宝、华衣美服,什么都有!王大叔幼时还听说,远房的远房亲戚挖了一座墓,里面的陪葬品足足养活了一村子的人!王大叔也不贪心,只想拿一两件陪葬品,好撑过这个冬天,绝不多拿。

  那天夜里,等到妻子睡着了,王大叔悄悄起了床,拿上自己的锄头,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离开家,沿着纸钱铺就的道路,来到了那座新坟之前。坟前墓碑上没有写名字,王大叔觉得有些怪异,但饿得发疼的肚子麻痹了他所有的理智,他举起锄头,飞快地掘着土。

  新坟的土很松软,王大叔没多久便将坟给刨开,露出埋在土里的漆黑色棺材,棺材上钉着七根镇魂钉——这可是珍贵玩意,穷苦人家可买不起。看到这镇魂钉,王大叔对里头的陪葬品更加有信心了。

  手边没有趁手工具,只有一把锄头,镇魂钉钉得又死紧,像是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般,王大叔费了好大力气才拔出一根。

  在这时,王大叔忽然听到了一阵“刺啦——”声音,好像是家中婆娘生气时用指甲抓挠桌子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又没了。王大叔以为是自己想媳妇出现幻听,没放在心上,继续翘着镇魂钉。

  一根、两根、三根……

  好不容易翘开所有镇魂钉,气喘吁吁地推开棺材盖,看到里面的东西,王大叔瞬间失望了——

  棺材中躺在一具年轻的女尸,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耳朵上戴着一对银耳环,脖子上戴着银项圈,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个银手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什么陪葬品都没有。

  王大叔大失所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棺木中皮肤青紫的女尸,王大叔觉得心底有些发毛,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伸手去摘女人的首饰——耳环,项圈,还有手镯子。摘下手镯子的那一瞬间,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僵硬发青的手紧紧抓住王大叔的手。王大叔被吓得惊声尖叫,奋力甩手挣脱女人的束缚,连灯笼和锄头都来不及捡,连滚带爬地逃下山。鬼使神差般,王大叔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女人直挺挺地从棺材中坐起来,微弱的灯笼光照在她脸上,她的唇角流下一道渗人的青紫血痕。

  诈诈诈尸啦!!!!!

  回到家后,王大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有心把东西还回去,给那粽子烧点纸钱求她大人大量,饶他一命,可是饿得打鼓的肚子不答应。如今粮价长得飞快,自家婆娘没日没夜地浆洗着衣服,一天赚的铜板还不够买一个馒头,王大叔一咬牙,被女粽子咬死也比饿死好!

  王大叔悄悄地将银耳环和银项圈给变卖了,换来两担粮食,王大嫂看到粮食很是震惊,急急追问他粮食是哪来的,他谎言称是从远房舅姥爷那里借来的,等丰收了得双倍还上去。

  “真是大好人呢!”王大嫂感叹着。

  王大叔还留下了一个银镯子,想着留作不时之需,没想到这银镯子却被王大嫂给找到了。

  那天正好是王大嫂的生辰,王大嫂误以为这是王大叔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很是埋怨了王大叔一通,说他有钱不买粮食,反而买这华而不实的东西,浪费!可说完后,王大嫂却将银镯子珍之重之地戴在手上,爱不释手,饿得蜡黄的脸上满是幸福而甜蜜的笑意,王大叔要镯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王大叔想着,镯子留给媳妇也好,就当是他的卖命钱吧。

  冬天那么长,两担粮食根本不够两个人吃,他想去找那粽子,跟她说清楚,坟是他挖的,棺材是他开的,首饰是他拿的,如果要算账,他把命赔给她,只求粽子能放过自己的媳妇,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王大叔在木板上用木炭歪歪扭扭地画了两幅火柴人,告诉媳妇自己到外地找吃的去了,让媳妇别找他,自己好好过,然后他孤身一人,什么东西都没拿,带着一腔赴死的心,再次踏上了荒山之路。

  他记得那天是九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很白,像个巨大的白面大饼,看着真想咬上一口。洁白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哪怕没有灯笼,王大叔依旧看得很清楚。王大叔绕过一道山壁,忽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古怪的人,他以为是遇上孤魂野鬼,吓得往山壁后一躲。

  可很快他便意识到那不是鬼——鬼哪有影子!?

  王大叔从山壁后探出脑袋,悄悄打量着那个古怪的人,只见那怪人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头上戴着棉帽子,手上戴着棉手套,背上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竹篓,正一步一步朝着荒山走去。

  很冷吗?这不才秋天吗?

  王大叔看看自己身上的单衣,再看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再次确定这是一个怪人。

  这怪人也要去荒山吗?荒山上鸟不拉屎,什么都没有,他去荒山干什么?等等,荒山还有有东西的!那女粽子!他该不会是什么高来高去的茅山道士,听说荒山闹粽子特意来为民除害的吧?

  王大叔心中好奇,蹑手蹑脚跟在怪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一路朝着坟墓走去。

  王大叔看到怪人将背上的大竹篓放在无字墓碑之前,而后转身下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月光亮堂堂地照在他脸上,王大叔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缩在大石头后想了许久,终于想到在哪见过他——

  这不就是那个带着半个拳头大小玉佩的送葬男人吗?!

  怎么是他?他来干什么?大竹篓里面有什么?

  王大叔越发好奇,等到怪人离开,王大叔悄悄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轻手轻脚走到大竹篓前边,刚想掀开竹篓的盖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王大叔后脑勺一痛,地面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王大叔被人打晕了过去,等到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照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生疼。王大叔一骨碌爬起来,左右张望,没有怪人,没有竹篓,圆圆的坟墓好好地矗立在那里,一切仿佛都是他的一场噩梦。

  王大叔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家中,然后被急哭的媳妇殴打了一顿,好不容易将事情糊弄过去,一场大病汹汹而来。王大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体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灼痛无比。

  “你家男人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病的老大夫问道。

  可不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嘛!现在报应来了,这难道就是别人说的十八层地狱?

  “所幸接触不长,毒性不深,我开两副解毒的汤药,吃了就好了。”

  毒?

  尸毒!

  对,肯定是尸毒!女粽子的尸毒!

  “官差老爷,事情就是这样,掘坟、盗墓、销赃,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媳妇没关系,从女粽子手上薅下来的镯子也在这了,你们要抓就抓我吧!”王大叔双膝跪地不断磕着头讨着饶。

  王大叔这是把棠越三人当成查案的捕快了。

  棠越哑然失笑,收起银镯子,百里泓告诫王大叔不可再打扰死者安宁后,挥手放人离开。

  “你、你们不捉我?”王大叔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想吃牢饭啊?”棠越笑问道。

  王大叔飞快摇头,直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还不走?等着粽子爬出来跟你叙旧?”

  王大叔吓得一哆嗦,转身飞快朝山下跑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棠三月叹息一声,道:“阿舍没死,也确定了肖伯清八年前就知道她没死。但是——阿舍在哪,我们仍是毫无头绪。”

  棠越藏在袖中的手轻轻将蠢蠢欲动的金蛇安抚下去,不紧不慢说:“她就在这座荒山上。”

  棠越停顿一会,等着棠三月和百里泓问她为什么,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们提问,棠越脸上挂不住了,问道:“你们就不问我为什么?”

  棠三月说:“哥说在就一定在。”

  棠越断了一根小指,阿舍也断了一根小指,棠越能驱蛇,阿舍也能驱蛇,说她们两个没关系,棠三月怎么也不信。同类或者同门之间,有点联系方式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这件事情需得瞒着百里才好——棠三月心里这样想着。

  百里泓傻乎乎一笑,说:“打架我来,动脑子你们来。”

  反正解释了他也听不懂o(╥﹏╥)o。

  作者有话要说:线索已经全部给出,各位名侦探小天使们快来破案吧~(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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