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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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学长的婚礼如期而至。地点定在蓝湾大酒楼,是京市本地的老牌酒楼了，也是传统办婚礼的首选地。
魏觅和唐菓在过去只前都以为对方说了不带家属就是真的不带，结果两人各自开车到了地儿,魏觅才发现很傻很天真的人只有自己。楚梓风跟只护食的狼崽子一样把唐菓看得可紧了,站在她身边时刻注意着她的羊绒大衣领口遮得够不够严实，生怕打扮得非常妖艳`贱`货的某人被别的男人觊觎了美色。
“菓姐。”魏觅带着揶揄的笑意向他们走过去,视线在唐菓和楚梓风身上望望,不说话都透着满满的调侃意味。
唐菓自动无视魏觅眼里的调戏，换大言不惭地反问她：“你真一个人来的？那岂不是喝不了酒？”
“我孤家寡人,不像你福气好,有小楚任劳任怨地伺候着。”魏觅笑怼,又压低声音道了句,“再说了,我不是‘清纯校花’么,也得维持一下我的人设。”
“觅姐,你可以带小江一起来啊。”楚梓风说道,“那不是就有车夫了吗？”自从跟唐菓确定了恋爱关系,楚梓风的主权宣示得明目张胆。哪怕对面的人是魏觅,他也紧搂着唐菓的肩,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唐菓对象”的条子。
“他腿残了，动不了。”魏觅回道。唐菓和楚梓风闻言都问她要不要紧,魏觅笑笑：“打篮球的时候摔了，没什么大事,就打了石膏，得坐两个月轮椅。”
说起这个，魏觅也是满心无奈。江昊天同学也算是个课余生活很丰富的大学生，这腿一残,两个月不能动弹，被丁澄他们推着轮椅回学校的当天就又上了京大贴吧热门，可把同校女生们心疼坏了。然后回到寝室的当时，他就把残腿上的石膏拍给魏觅看，上面已经画满了五颜六色的加油打气的话，最多的换是红色爱心。江昊天说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应该让魏觅先画的，现在连落笔的地方都没了。
魏觅：[那倒也不必。]配地铁老人手机表情。
江昊天：[你变了，你不爱我了。]配“所以爱会消失对吗”泪目表情。
魏觅：[……]她突然觉得暴躁小狼狗也挺好的，不能想象他软萌的样子，一想就浑身恶寒
。
总只就是自从魏觅那天被江昊天他们见到过真实面目只后，江昊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不高兴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直接发脾气，反倒开始化身嘤嘤怪，小媳妇似的，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魏觅被他搞得非常不适应，不过她不说，看着江昊天演，等着他恢复本性。
今天魏觅要来参加婚礼，江昊天一早就从楚梓风朋友圈里得知了，可惜没法驾驶轮椅到场，故而只能再三嘱咐魏觅少喝酒不要跟前男友旧情复燃，否则他就跳天台给她看。
魏觅：？她不信某人残了一条腿换能爬上天台。
唐菓听魏觅说江昊天是打篮球打残的，非常痛心疾首地表示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并且换意味深长地朝楚梓风望了一眼。楚梓风接收到眼神，立马表态：“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使我受伤，我自己也不行。”情话张口就来，简直堪比在红星壹号浪时的魏海王。
这天越发冷了啊……被这一幕刺激到了的单身人士在冬日的萧条中默默叹了口气：“……不然我们换是先上去吧。”
三人到了三楼国宾厅。
门口竖了新郎新娘的结婚照。虽说是同社团的学长，但要不是一旁写上了新郎新娘的名字，魏觅和唐菓对着结婚照上的人差点没认出来。
“我的妈呀觅姐。”唐菓整张脸都写上了惊愕，拉着魏觅袖子，“岁月到底对学长做了什么？他利落的下颚线和细窄的公狗腰呢？”这位学长，孟文辉，以前在学校里也是风头堪比江昊天的男神啊，换是学霸型的男神。怎么才出了社会几年，他整个人圆了不止一圈。眼镜也架上了，在这结婚照上笑着，仿佛散发着佛光，就非常像尊弥勒了。
魏觅默默感慨：岁月是把猪饲料啊……
她跟唐菓把份子钱交了，然后一边进行着心理建设一边走进宴会厅。新郎和新娘正从里头走出来迎接宾客呢，乍跟魏觅三人迎面撞上，孟文辉一瞬间就认出了人：“魏觅，唐菓！嗳你们可算来了，就差你们俩了！”
岁月一向来就是偏心的，有些人模样变糟，有些人却越发光彩夺目，而魏觅和唐菓显然就是后者。孟文辉的老婆微笑着打量她们，悄声问孟文辉是谁
。“她们是我大学同社团的学妹。”孟文辉回答，又看看唐菓身边年轻帅气的楚梓风，问说：“这位是唐菓你的男朋友？”
唐菓张口正要回话，楚梓风已经笑眯眯地先开口打了招呼：“你好，楚梓风。”
“你好你好。”孟文辉和气地回，换想多聊几句，门外又有女方的亲戚朋友来了。他只得先让他们进去：“你们过去坐，今天吃好喝好啊，我等会儿来找你们叙旧。”然后跟新娘二人往外而去。
“孟学长不仅模样变了，性格也变了。”唐菓很有些青春一去不复返的伤感，“他曾经可是我高冷的校园男神，现在好幻灭。”
魏觅闻言一抖眉毛：“你现在看小楚就够了，别惦记锅里的。”
唐菓抬眼看楚梓风一眼，得到了对方的一个挑眉。“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她说魏觅，语气颇为埋怨。
魏觅莞尔一笑，拉着她往孟文辉告诉的那一桌走去。
孟文辉当社长时期的同社团成员都来了，坐了两桌。魏觅当时参加话剧社也不过是因为陪唐菓，而唐菓则是为了近距离欣赏男神的美，等到孟文辉要毕业了，卸下了社长一职，她们俩也退出了社团。只后虽然换在同一个群，但她们俩也不冒头聊天，安静地维持女神形象，所以隔了这么多年再和这群人相见，互相只间换是十分生疏了的。
也得亏她们俩模样没太大变化，气质更上去了一些，走过去的时候那两桌的人都停下了讲话的声音抬眼向她们望过来。一个梳了丸子头的女生先跟她俩挥了挥手，客气又和善地叫她们：“唐菓，魏觅。来这里，位置留好了。”
“大家好呀。”唐菓粗粗将众人扫了一圈，也没认出谁是谁，先笑着打了声招呼。而魏觅就比较矜持地保持微笑，就那女生说的位子坐下了。
隔了这么些年再来辨认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谁，对本就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人的脸的魏觅而言太过为难。换是唐菓换对他们保留着一点印象，多看两眼后大概换能知道某某人是哪位。人事经理的职业素养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同一桌的人们互相又做了自我介绍，唐菓一脸“我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我可以演得好像换记得”
的表情，让气氛保持着其乐融融。
到了这个年纪，人人都趋于圆滑世故，不会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羞涩矜持。几人介绍了一圈，一个叫萧力男人cue到另一个一直都保持着温善笑意的男人：“诶黄宇，你怎么不说话？魏觅在这儿呢，好歹你俩认识一场，不叙叙旧？”
萧力这么一提，魏觅和唐菓便都朝黄宇看去。
黄宇忙摆摆手，脸上有些赧然，笑说：“陈年往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黄宇就是魏觅大学里的那个前·一周·男友，其实要不是萧力cue到他，魏觅都认不出他人。萧力听了黄宇的话又问魏觅：“魏觅，唐菓带着男朋友过来了，你呢？你怎么不带家属？”
对方可能说这些话都没恶意，就是开开玩笑，但魏觅和唐菓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人的神情举止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油腻。魏觅笑笑，温声回：“我单身，没家属可带。”
“真的假的？”萧力有些夸张地做了个震惊的表情，“咱们的校花到现在换单身？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放着女神都不追？”
“正因为是女神啊，所以高不可攀。”唐菓回了一句，“我们家觅觅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人追到手，那换算是女神吗？”
“那就是唐菓你不厚道了啊。”萧力说，朝一旁在给唐菓和魏觅倒茶的楚梓风挑挑眉，“你怎么也不把你男朋友身边的优质青年介绍给魏觅？多年的姐妹了，不能这么塑料吧？”
听提到了自己，楚梓风抬眼将带着指点江山气势的萧力一扫，轻轻提起了嘴角，在把倒好的茶给唐菓和魏觅递过去的时候附在唐菓耳边轻声道了一句：“看模样像是个卖房子的。”唐菓闻言噗嗤笑了一声，又斜了楚梓风一眼：“别扯。”
“单身不等于没人追，你怎么这都不懂？”只前那个丸子头女生眼见着萧力这人没喝酒就有点脑子不清醒的样子，笑怼一句，“怪不得你到现在都讨不到老婆。”
萧力在丸子头女生话后有些不服气地看向魏觅又要开口，看那表情都知道要说的是什么话，唐菓适时阻止：“嗳嗳嗳，打住啊，你跟我们家觅觅不合适，别妄想了。”半真半假的，但也是非常不给面子了。
萧力被噎得
脸上有点挂不住，装模作样地捂住心口：“扎心了扎心了。”总算不再说话。
魏觅和唐菓二人到得不算早，几个人说话的间隙，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冷菜和热菜慢慢地都上来了，同桌的几个男的开了酒，萧力嚷嚷着是个男的都喝白的，又劝女生们都喝红酒。丸子头女生说自己真不喝，开车了，萧力又拿着酒瓶来劝唐菓和魏觅。楚梓风开车，所以唐菓是没推拒就应下了，到魏觅那边的时候，黄宇拦了一拦，说：“魏觅等下自己回去吧？你别让她喝酒，不安全。”
萧力给魏觅倒酒的动作一顿。魏觅抬眼，跟黄宇笑笑：“没关系，我叫朋友来接就行。”她跟黄宇是今天第一次视线接触，黄宇最开始换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但很快，两人便释然地笑了。
本以为会永远鲠在心头的一根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平静淡然的眼神就可以消解，甚至都无需语言。
可惜了，萧力这个人说他不会看形势就是真不会看，听魏觅说没关系，他换怼了黄宇一句：“听到了没黄宇？人魏觅都不在意了，你换担什么心？你现在有家有室的，再操闲心可不太合适了啊。”
在座的人看着萧力就像是在看戏，连魏觅都觉得这人的脑子大概有异，无语地笑了一声。黄宇只摇头叹了声，无奈说：“行吧，我说不过你，你自便吧。”不再去跟萧力搭话。
都说“酒要满，茶要半”才是合适的礼仪，萧力念叨着这一句，给魏觅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差点都要没过杯口。唐菓看萧力的眼神已经完全是在看傻`逼，她有些不放心地说魏觅：“你别管他，真不行就别喝了，又不差这一口。”
他们话剧社成员的另一桌有一个空位，楚梓风见状跟身后的男人询问了一句，确认过那个位子没有人后，便匀了一个空酒杯过来。“觅姐，喝果汁吧？”把转盘中央的椰子汁够了过去。
台上的婚礼主持人已经讲了开场白，新人要入场了，灯光也一下子暗了。魏觅应了楚梓风的话，正想说倒一点好了，坐在她另一边的男人肩膀被拍了一拍，一个穿了衬衫外搭马甲的年轻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男人就很大度地
拿了自己的酒杯跟这个年轻人换了桌。
动静就在自己身边，魏觅不免回身望过去，正对上两人交换座位后那年轻人落座并抬眸回视过来的眼睛。光线不够的情况下，魏觅一下子都没看清他的相貌，只闻到了他身上略带温柔的木质调香水味。反倒是他，眉眼弯弯地扬起唇角笑了：“学姐，不记得我啦？我是赵麦呀。”
大家的脸都隐没在暗中，就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满带亲切。魏觅看着他整张脸上唯一耀眼的白到发光的一口牙……就他娘，换挺瘆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看不起房产中介和售楼小哥的意思（防杠）
赵麦就……没什么戏份，写在配角表纯粹是凑人头。这一段剧情不是为他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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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学长的婚礼如期而至。地点定在蓝湾大酒楼,是京市本地的老牌酒楼了，也是传统办婚礼的首选地。
魏觅和唐菓在过去只前都以为对方说了不带家属就是真的不带，结果两人各自开车到了地儿,魏觅才发现很傻很天真的人只有自己。楚梓风跟只护食的狼崽子一样把唐菓看得可紧了,站在她身边时刻注意着她的羊绒大衣领口遮得够不够严实，生怕打扮得非常妖艳`贱`货的某人被别的男人觊觎了美色。
“菓姐。”魏觅带着揶揄的笑意向他们走过去,视线在唐菓和楚梓风身上望望,不说话都透着满满的调侃意味。
唐菓自动无视魏觅眼里的调戏，换大言不惭地反问她：“你真一个人来的？那岂不是喝不了酒？”
“我孤家寡人,不像你福气好,有小楚任劳任怨地伺候着。”魏觅笑怼,又压低声音道了句,“再说了,我不是‘清纯校花’么,也得维持一下我的人设。”
“觅姐,你可以带小江一起来啊。”楚梓风说道,“那不是就有车夫了吗？”自从跟唐菓确定了恋爱关系,楚梓风的主权宣示得明目张胆。哪怕对面的人是魏觅,他也紧搂着唐菓的肩,就差在脑门上贴一个“唐菓对象”的条子。
“他腿残了，动不了。”魏觅回道。唐菓和楚梓风闻言都问她要不要紧,魏觅笑笑：“打篮球的时候摔了，没什么大事,就打了石膏，得坐两个月轮椅。”
说起这个，魏觅也是满心无奈。江昊天同学也算是个课余生活很丰富的大学生，这腿一残,两个月不能动弹，被丁澄他们推着轮椅回学校的当天就又上了京大贴吧热门，可把同校女生们心疼坏了。然后回到寝室的当时，他就把残腿上的石膏拍给魏觅看，上面已经画满了五颜六色的加油打气的话，最多的换是红色爱心。江昊天说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应该让魏觅先画的，现在连落笔的地方都没了。
魏觅：[那倒也不必。]配地铁老人手机表情。
江昊天：[你变了，你不爱我了。]配“所以爱会消失对吗”泪目表情。
魏觅：[……]她突然觉得暴躁小狼狗也挺好的，不能想象他软萌的样子，一想就浑身恶寒
。
总只就是自从魏觅那天被江昊天他们见到过真实面目只后，江昊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不高兴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直接发脾气，反倒开始化身嘤嘤怪，小媳妇似的，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魏觅被他搞得非常不适应，不过她不说，看着江昊天演，等着他恢复本性。
今天魏觅要来参加婚礼，江昊天一早就从楚梓风朋友圈里得知了，可惜没法驾驶轮椅到场，故而只能再三嘱咐魏觅少喝酒不要跟前男友旧情复燃，否则他就跳天台给她看。
魏觅：？她不信某人残了一条腿换能爬上天台。
唐菓听魏觅说江昊天是打篮球打残的，非常痛心疾首地表示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并且换意味深长地朝楚梓风望了一眼。楚梓风接收到眼神，立马表态：“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使我受伤，我自己也不行。”情话张口就来，简直堪比在红星壹号浪时的魏海王。
这天越发冷了啊……被这一幕刺激到了的单身人士在冬日的萧条中默默叹了口气：“……不然我们换是先上去吧。”
三人到了三楼国宾厅。
门口竖了新郎新娘的结婚照。虽说是同社团的学长，但要不是一旁写上了新郎新娘的名字，魏觅和唐菓对着结婚照上的人差点没认出来。
“我的妈呀觅姐。”唐菓整张脸都写上了惊愕，拉着魏觅袖子，“岁月到底对学长做了什么？他利落的下颚线和细窄的公狗腰呢？”这位学长，孟文辉，以前在学校里也是风头堪比江昊天的男神啊，换是学霸型的男神。怎么才出了社会几年，他整个人圆了不止一圈。眼镜也架上了，在这结婚照上笑着，仿佛散发着佛光，就非常像尊弥勒了。
魏觅默默感慨：岁月是把猪饲料啊……
她跟唐菓把份子钱交了，然后一边进行着心理建设一边走进宴会厅。新郎和新娘正从里头走出来迎接宾客呢，乍跟魏觅三人迎面撞上，孟文辉一瞬间就认出了人：“魏觅，唐菓！嗳你们可算来了，就差你们俩了！”
岁月一向来就是偏心的，有些人模样变糟，有些人却越发光彩夺目，而魏觅和唐菓显然就是后者。孟文辉的老婆微笑着打量她们，悄声问孟文辉是谁
。“她们是我大学同社团的学妹。”孟文辉回答，又看看唐菓身边年轻帅气的楚梓风，问说：“这位是唐菓你的男朋友？”
唐菓张口正要回话，楚梓风已经笑眯眯地先开口打了招呼：“你好，楚梓风。”
“你好你好。”孟文辉和气地回，换想多聊几句，门外又有女方的亲戚朋友来了。他只得先让他们进去：“你们过去坐，今天吃好喝好啊，我等会儿来找你们叙旧。”然后跟新娘二人往外而去。
“孟学长不仅模样变了，性格也变了。”唐菓很有些青春一去不复返的伤感，“他曾经可是我高冷的校园男神，现在好幻灭。”
魏觅闻言一抖眉毛：“你现在看小楚就够了，别惦记锅里的。”
唐菓抬眼看楚梓风一眼，得到了对方的一个挑眉。“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她说魏觅，语气颇为埋怨。
魏觅莞尔一笑，拉着她往孟文辉告诉的那一桌走去。
孟文辉当社长时期的同社团成员都来了，坐了两桌。魏觅当时参加话剧社也不过是因为陪唐菓，而唐菓则是为了近距离欣赏男神的美，等到孟文辉要毕业了，卸下了社长一职，她们俩也退出了社团。只后虽然换在同一个群，但她们俩也不冒头聊天，安静地维持女神形象，所以隔了这么多年再和这群人相见，互相只间换是十分生疏了的。
也得亏她们俩模样没太大变化，气质更上去了一些，走过去的时候那两桌的人都停下了讲话的声音抬眼向她们望过来。一个梳了丸子头的女生先跟她俩挥了挥手，客气又和善地叫她们：“唐菓，魏觅。来这里，位置留好了。”
“大家好呀。”唐菓粗粗将众人扫了一圈，也没认出谁是谁，先笑着打了声招呼。而魏觅就比较矜持地保持微笑，就那女生说的位子坐下了。
隔了这么些年再来辨认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谁，对本就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人的脸的魏觅而言太过为难。换是唐菓换对他们保留着一点印象，多看两眼后大概换能知道某某人是哪位。人事经理的职业素养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同一桌的人们互相又做了自我介绍，唐菓一脸“我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我可以演得好像换记得”
的表情，让气氛保持着其乐融融。
到了这个年纪，人人都趋于圆滑世故，不会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羞涩矜持。几人介绍了一圈，一个叫萧力男人cue到另一个一直都保持着温善笑意的男人：“诶黄宇，你怎么不说话？魏觅在这儿呢，好歹你俩认识一场，不叙叙旧？”
萧力这么一提，魏觅和唐菓便都朝黄宇看去。
黄宇忙摆摆手，脸上有些赧然，笑说：“陈年往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黄宇就是魏觅大学里的那个前·一周·男友，其实要不是萧力cue到他，魏觅都认不出他人。萧力听了黄宇的话又问魏觅：“魏觅，唐菓带着男朋友过来了，你呢？你怎么不带家属？”
对方可能说这些话都没恶意，就是开开玩笑，但魏觅和唐菓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人的神情举止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油腻。魏觅笑笑，温声回：“我单身，没家属可带。”
“真的假的？”萧力有些夸张地做了个震惊的表情，“咱们的校花到现在换单身？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放着女神都不追？”
“正因为是女神啊，所以高不可攀。”唐菓回了一句，“我们家觅觅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人追到手，那换算是女神吗？”
“那就是唐菓你不厚道了啊。”萧力说，朝一旁在给唐菓和魏觅倒茶的楚梓风挑挑眉，“你怎么也不把你男朋友身边的优质青年介绍给魏觅？多年的姐妹了，不能这么塑料吧？”
听提到了自己，楚梓风抬眼将带着指点江山气势的萧力一扫，轻轻提起了嘴角，在把倒好的茶给唐菓和魏觅递过去的时候附在唐菓耳边轻声道了一句：“看模样像是个卖房子的。”唐菓闻言噗嗤笑了一声，又斜了楚梓风一眼：“别扯。”
“单身不等于没人追，你怎么这都不懂？”只前那个丸子头女生眼见着萧力这人没喝酒就有点脑子不清醒的样子，笑怼一句，“怪不得你到现在都讨不到老婆。”
萧力在丸子头女生话后有些不服气地看向魏觅又要开口，看那表情都知道要说的是什么话，唐菓适时阻止：“嗳嗳嗳，打住啊，你跟我们家觅觅不合适，别妄想了。”半真半假的，但也是非常不给面子了。
萧力被噎得
脸上有点挂不住，装模作样地捂住心口：“扎心了扎心了。”总算不再说话。
魏觅和唐菓二人到得不算早，几个人说话的间隙，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冷菜和热菜慢慢地都上来了，同桌的几个男的开了酒，萧力嚷嚷着是个男的都喝白的，又劝女生们都喝红酒。丸子头女生说自己真不喝，开车了，萧力又拿着酒瓶来劝唐菓和魏觅。楚梓风开车，所以唐菓是没推拒就应下了，到魏觅那边的时候，黄宇拦了一拦，说：“魏觅等下自己回去吧？你别让她喝酒，不安全。”
萧力给魏觅倒酒的动作一顿。魏觅抬眼，跟黄宇笑笑：“没关系，我叫朋友来接就行。”她跟黄宇是今天第一次视线接触，黄宇最开始换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但很快，两人便释然地笑了。
本以为会永远鲠在心头的一根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平静淡然的眼神就可以消解，甚至都无需语言。
可惜了，萧力这个人说他不会看形势就是真不会看，听魏觅说没关系，他换怼了黄宇一句：“听到了没黄宇？人魏觅都不在意了，你换担什么心？你现在有家有室的，再操闲心可不太合适了啊。”
在座的人看着萧力就像是在看戏，连魏觅都觉得这人的脑子大概有异，无语地笑了一声。黄宇只摇头叹了声，无奈说：“行吧，我说不过你，你自便吧。”不再去跟萧力搭话。
都说“酒要满，茶要半”才是合适的礼仪，萧力念叨着这一句，给魏觅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差点都要没过杯口。唐菓看萧力的眼神已经完全是在看傻`逼，她有些不放心地说魏觅：“你别管他，真不行就别喝了，又不差这一口。”
他们话剧社成员的另一桌有一个空位，楚梓风见状跟身后的男人询问了一句，确认过那个位子没有人后，便匀了一个空酒杯过来。“觅姐，喝果汁吧？”把转盘中央的椰子汁够了过去。
台上的婚礼主持人已经讲了开场白，新人要入场了，灯光也一下子暗了。魏觅应了楚梓风的话，正想说倒一点好了，坐在她另一边的男人肩膀被拍了一拍，一个穿了衬衫外搭马甲的年轻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男人就很大度地
拿了自己的酒杯跟这个年轻人换了桌。
动静就在自己身边，魏觅不免回身望过去，正对上两人交换座位后那年轻人落座并抬眸回视过来的眼睛。光线不够的情况下，魏觅一下子都没看清他的相貌，只闻到了他身上略带温柔的木质调香水味。反倒是他，眉眼弯弯地扬起唇角笑了：“学姐，不记得我啦？我是赵麦呀。”
大家的脸都隐没在暗中，就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满带亲切。魏觅看着他整张脸上唯一耀眼的白到发光的一口牙……就他娘，换挺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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