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听到大哥口中的“他”，周靓起了然，那是她年轻时候最美好的那份回忆。
只可惜，当年做事中规中矩的她，最终还是听从父母之命，狠心斩断了和他的情丝，蒙上盖头嫁给了自小定亲的慕容霆，只为维持家族声誉。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少年的身影在她心里已经日渐模糊，只有在长夜寂寞辗转反侧时偶尔想起，偶尔有过一丝的怀念，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从未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周笠又是一声长叹：“我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份的确不可能轻易改变什么，只是看见妹夫心里眼里只有那位，我替你不值。”
周靓起无所谓道：“没什么值不值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早已经不奢望那些情情爱爱的，只要我的两个儿子能够平安长大，将来有出息，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对了，大哥这次回去替我跟他问个好，若他问起，就说我如今过得很好。”
周靓起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日子的确没什么可抱怨的，堂堂督军夫人，在整个瑾地名望、地位、权势、财富还有儿子样样不缺，又有督军人前人后足够的尊重，这份体面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哪里就不好呢？
大哥放心吧，只要我不主动提出下堂，督军绝对不会为了那位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的。”
“那就好，以我们周家的家世还有你的能力，担得起他慕容霆正室夫人这个身份，我也是白担心了，只盼着你跟两个孩子过得好。”
周笠想起慕容霆除了对那位宠得过分，对自己妹妹的时候倒也给足了尊重体面，让他这个大舅哥还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大哥明天就要走了，早点歇着吧，我走了。”周靓起见很晚了，站起身说道。
“好，你也早点休息。”
兄妹两个告辞各自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慕容霆没有出门，因为周笠今日准备离开回晋城去，慕容霆带着臻兮过去前院给他们送行。
臻兮愉快地跟周明轩招招手，又见面了。
周明轩则看见巧笑嫣然的臻兮，莫名其妙就先脸红了，再看见旁边慕容霆那张冷峻的面孔，继而面色转为苍白，他低下头去不再看。
慕容霆活了一大把年纪，一看这小子的模样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不会说破，旁若无人地伸手把臻兮往自己怀中揽了揽，低头悄声嘟囔：“还对着人家笑？不许招惹桃花！”
桃花儿？在哪儿呢？臻兮左右四顾。
慕容霆摁住她的小脑袋继续道：“昨晚上都怎么教你的？”
昨晚上？臻兮努力回忆，昨晚上将军好像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听得她都烦了，可是，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慕容霆看着丫头迷茫的神色，就知道昨晚上的教育又付之东流，不禁仰面长叹，算了，自家孩子，不急不急。
周靓起不明所以，但是当着自家大哥的面，丈夫跟这个死丫头旁若无人你腻歪在一块儿，她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不舒服。一大早的过来添堵，故意的吧？
周笠自然也看不惯慕容霆这种做派，见妹妹脸色不对，忙打起圆场说道：
“督军，这次过来打扰这么多天，蒙督军照拂，这边的生意也料理得差不多了，真是不胜感激。其实今天督军不用特意过来送我们，有妹妹在就行。”
慕容霆：“哪里，大哥客气了，大哥偶尔过来一次，绝不能慢待，今日也不忙，来送送大哥是应该的。”
对这位大舅哥慕容霆一向很尊重，何况大舅哥这次过来可不止是明面上来看自家妹妹那么简单，这些年来晋城周家明里暗里支持慕容霆，早已经是慕容霆最可靠的后盾之一。
周靓起见慕容霆这样说气消了些，但还是懒得跟他搭腔，转头对大哥嘱咐道：
“大哥记得帮我把东西和信交给若烟，我这边一直忙得走不开，最近都没办法回晋城看看她，你见了她代我跟她问个好，一定让她多多保重，不要熬坏了身体。”
提起林若烟，众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少夫人，如今丈夫骤然离世，身边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女，这以后的日子会如何真是说不准了。
以慕容家族在瑾地的身份地位，说句不好听的，林若烟最好的出路就是留在慕容家守寡，虽然她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可是若想要重新嫁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别说瑾帅两口子为了两个孙子不会轻易答应她改嫁他人，即便林若烟能舍弃了孩子独自离开去追求新的生活，也只能是远走他乡再也别想见到自己的骨肉，对于一个有着新潮思想的年轻少妇来说，怎么选择都是极其残忍的。
众人沉默片刻，周笠笑称一定不负妹妹所托，叫周靓起放心。双方告别，慕容霆亲自送周家父子离开。
一个多月后，去往晋城的专列上，慕容霆回到包厢，就看到臻兮一个人坐在车窗前，托腮看着窗外飞驰倒退的树影，广袤无垠的田野发呆。
慕容霆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来越喜欢发呆了，问她又什么都不说，他的丫头竟然有心事了。
这回去晋城议事，可能时间会比较长，索性带上丫头一起去，放在身边才能放心些。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饿了吧，我叫他们送些吃的进来。”慕容霆说着准备出去叫人。
臻兮伸手拉住他说道：“我不饿，你们谈完事情了？”
慕容霆坐下说道：“谈完了，从现在起我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我的丫头，好不好？”
臻兮当然觉得好，有些事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近半年来，她的脑海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画面里有她和将军，有她和阿哥，还有一些陌生又觉得很熟悉的人，这些画面真的就像亲身经历过似的。
有一回在梦中，她竟然梦见将军和阿哥举枪相向，将军开枪了，她被吓醒了。
她越来越糊涂，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做梦，她只好把这些都暗暗藏在心里，对将军都没有说过。
到了晋城，慕容霆带着臻兮先去了瑾帅官邸，跟府里的几位长辈和林若烟一一见过后，准备带她回祖宅安置。
几人刚走到大门口，一辆军用吉普车正好从街上驶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一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名年轻军官，竟然是方灏尘。
“阿哥——”
还没等慕容霆开口，臻兮便大叫一声欣喜地扑上前去。
方灏尘自然地张开双臂迎接，两人亲热地搂抱在一起笑得无比开心。
慕容霆从看见方灏尘这一刻心情瞬间糟糕，他沉着脸走过去，自然地把臻兮从方灏尘怀里拽回来提醒道：“丫头，在外面要有礼貌。”
“将军，是我阿哥来了，我阿哥是来看我的。”
臻兮跟慕容霆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方灏尘，含笑的双眸瞬间流光溢彩。
“是啊，阿哥想兮儿了，就过来了。”
方灏尘也笑看着臻兮说道：“真是巧啊，没想在这儿就遇上了，各位好久不见。”
方灏尘很有风度地冲着慕容霆以及他身后的众人打招呼。
“怎么是你一个人，离正日子还有两天，你这么早一个人跑来干什么？”慕容霆冷冷开口。
方灏尘看向慕容霆，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带着些许挑衅说道：“我们督军派我过来打个前站，不行么？慕容督军。”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他得知兮儿跟着过来了，于是主动向谢督军请缨提前过来“军事沟通”的。
慕容霆：“......”
“路枫，方参谋大老远过来一路辛苦，你带他先进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明天再谈公事。”慕容霆不想看见这个人，跟身后路枫朗声吩咐了一声，拉着臻兮想要带她离开。
谁知臻兮不等他挪步，就甩开他的手跑到方灏尘身边亲热地说道：
“阿哥是来看我的干嘛要住在这里？我跟将军住在老宅，我带你去老宅住，我跟将军每次来这儿都是住在老宅的。”说罢拉着方灏尘径自往外走去，方灏尘自然乐得跟着她离开。
两人好久不见，臻兮这会儿都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哪儿能看得到慕容霆在背后咬牙切齿的表情。
回到老宅，臻兮一马当先拉着方灏尘满园子找合适的房间给他住。慕容霆感觉前所未有的头疼，不得不忍着烦躁叫管家给方灏尘收拾出一个院子。
好不容易把俩人分开，慕容霆带着臻兮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等慕容霆洗漱完出来，见臻兮趴在桌面上，用新买的进口彩色水笔很认真地画画，桌子旁边和地上撒满了一张张用过的画纸。
看见慕容霆过来，臻兮拿起自己手里的画得意地跟他展示：“将军，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很好看！我的丫头越来越有本事了，再画一副我看看。”
虽然看不懂臻兮满纸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鬼画符，慕容霆还是很捧场地给予高度评价，臻兮听在耳朵里舒服极了。
“不画了我要早早睡觉，明天找我阿哥玩。”
臻兮摇摇头，看着慕容霆继续说道：“将军你明天放心去忙你的吧，我有阿哥陪着就行了。”
慕容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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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当年做事中规中矩的她，最终还是听从父母之命，狠心斩断了和他的情丝，蒙上盖头嫁给了自小定亲的慕容霆，只为维持家族声誉。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少年的身影在她心里已经日渐模糊，只有在长夜寂寞辗转反侧时偶尔想起，偶尔有过一丝的怀念，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从未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周笠又是一声长叹：“我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份的确不可能轻易改变什么，只是看见妹夫心里眼里只有那位，我替你不值。”
周靓起无所谓道：“没什么值不值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早已经不奢望那些情情爱爱的，只要我的两个儿子能够平安长大，将来有出息，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对了，大哥这次回去替我跟他问个好，若他问起，就说我如今过得很好。”
周靓起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日子的确没什么可抱怨的，堂堂督军夫人，在整个瑾地名望、地位、权势、财富还有儿子样样不缺，又有督军人前人后足够的尊重，这份体面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哪里就不好呢？
大哥放心吧，只要我不主动提出下堂，督军绝对不会为了那位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的。”
“那就好，以我们周家的家世还有你的能力，担得起他慕容霆正室夫人这个身份，我也是白担心了，只盼着你跟两个孩子过得好。”
周笠想起慕容霆除了对那位宠得过分，对自己妹妹的时候倒也给足了尊重体面，让他这个大舅哥还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大哥明天就要走了，早点歇着吧，我走了。”周靓起见很晚了，站起身说道。
“好，你也早点休息。”
兄妹两个告辞各自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慕容霆没有出门，因为周笠今日准备离开回晋城去，慕容霆带着臻兮过去前院给他们送行。
臻兮愉快地跟周明轩招招手，又见面了。
周明轩则看见巧笑嫣然的臻兮，莫名其妙就先脸红了，再看见旁边慕容霆那张冷峻的面孔，继而面色转为苍白，他低下头去不再看。
慕容霆活了一大把年纪，一看这小子的模样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他自然不会说破，旁若无人地伸手把臻兮往自己怀中揽了揽，低头悄声嘟囔：“还对着人家笑？不许招惹桃花！”
桃花儿？在哪儿呢？臻兮左右四顾。
慕容霆摁住她的小脑袋继续道：“昨晚上都怎么教你的？”
昨晚上？臻兮努力回忆，昨晚上将军好像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听得她都烦了，可是，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慕容霆看着丫头迷茫的神色，就知道昨晚上的教育又付之东流，不禁仰面长叹，算了，自家孩子，不急不急。
周靓起不明所以，但是当着自家大哥的面，丈夫跟这个死丫头旁若无人你腻歪在一块儿，她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不舒服。一大早的过来添堵，故意的吧？
周笠自然也看不惯慕容霆这种做派，见妹妹脸色不对，忙打起圆场说道：
“督军，这次过来打扰这么多天，蒙督军照拂，这边的生意也料理得差不多了，真是不胜感激。其实今天督军不用特意过来送我们，有妹妹在就行。”
慕容霆：“哪里，大哥客气了，大哥偶尔过来一次，绝不能慢待，今日也不忙，来送送大哥是应该的。”
对这位大舅哥慕容霆一向很尊重，何况大舅哥这次过来可不止是明面上来看自家妹妹那么简单，这些年来晋城周家明里暗里支持慕容霆，早已经是慕容霆最可靠的后盾之一。
周靓起见慕容霆这样说气消了些，但还是懒得跟他搭腔，转头对大哥嘱咐道：
“大哥记得帮我把东西和信交给若烟，我这边一直忙得走不开，最近都没办法回晋城看看她，你见了她代我跟她问个好，一定让她多多保重，不要熬坏了身体。”
提起林若烟，众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少夫人，如今丈夫骤然离世，身边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女，这以后的日子会如何真是说不准了。
以慕容家族在瑾地的身份地位，说句不好听的，林若烟最好的出路就是留在慕容家守寡，虽然她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可是若想要重新嫁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别说瑾帅两口子为了两个孙子不会轻易答应她改嫁他人，即便林若烟能舍弃了孩子独自离开去追求新的生活，也只能是远走他乡再也别想见到自己的骨肉，对于一个有着新潮思想的年轻少妇来说，怎么选择都是极其残忍的。
众人沉默片刻，周笠笑称一定不负妹妹所托，叫周靓起放心。双方告别，慕容霆亲自送周家父子离开。
一个多月后，去往晋城的专列上，慕容霆回到包厢，就看到臻兮一个人坐在车窗前，托腮看着窗外飞驰倒退的树影，广袤无垠的田野发呆。
慕容霆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来越喜欢发呆了，问她又什么都不说，他的丫头竟然有心事了。
这回去晋城议事，可能时间会比较长，索性带上丫头一起去，放在身边才能放心些。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饿了吧，我叫他们送些吃的进来。”慕容霆说着准备出去叫人。
臻兮伸手拉住他说道：“我不饿，你们谈完事情了？”
慕容霆坐下说道：“谈完了，从现在起我不出去了，就在这里陪我的丫头，好不好？”
臻兮当然觉得好，有些事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近半年来，她的脑海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画面里有她和将军，有她和阿哥，还有一些陌生又觉得很熟悉的人，这些画面真的就像亲身经历过似的。
有一回在梦中，她竟然梦见将军和阿哥举枪相向，将军开枪了，她被吓醒了。
她越来越糊涂，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做梦，她只好把这些都暗暗藏在心里，对将军都没有说过。
到了晋城，慕容霆带着臻兮先去了瑾帅官邸，跟府里的几位长辈和林若烟一一见过后，准备带她回祖宅安置。
几人刚走到大门口，一辆军用吉普车正好从街上驶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一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名年轻军官，竟然是方灏尘。
“阿哥——”
还没等慕容霆开口，臻兮便大叫一声欣喜地扑上前去。
方灏尘自然地张开双臂迎接，两人亲热地搂抱在一起笑得无比开心。
慕容霆从看见方灏尘这一刻心情瞬间糟糕，他沉着脸走过去，自然地把臻兮从方灏尘怀里拽回来提醒道：“丫头，在外面要有礼貌。”
“将军，是我阿哥来了，我阿哥是来看我的。”
臻兮跟慕容霆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方灏尘，含笑的双眸瞬间流光溢彩。
“是啊，阿哥想兮儿了，就过来了。”
方灏尘也笑看着臻兮说道：“真是巧啊，没想在这儿就遇上了，各位好久不见。”
方灏尘很有风度地冲着慕容霆以及他身后的众人打招呼。
“怎么是你一个人，离正日子还有两天，你这么早一个人跑来干什么？”慕容霆冷冷开口。
方灏尘看向慕容霆，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带着些许挑衅说道：“我们督军派我过来打个前站，不行么？慕容督军。”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他得知兮儿跟着过来了，于是主动向谢督军请缨提前过来“军事沟通”的。
慕容霆：“......”
“路枫，方参谋大老远过来一路辛苦，你带他先进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明天再谈公事。”慕容霆不想看见这个人，跟身后路枫朗声吩咐了一声，拉着臻兮想要带她离开。
谁知臻兮不等他挪步，就甩开他的手跑到方灏尘身边亲热地说道：
“阿哥是来看我的干嘛要住在这里？我跟将军住在老宅，我带你去老宅住，我跟将军每次来这儿都是住在老宅的。”说罢拉着方灏尘径自往外走去，方灏尘自然乐得跟着她离开。
两人好久不见，臻兮这会儿都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哪儿能看得到慕容霆在背后咬牙切齿的表情。
回到老宅，臻兮一马当先拉着方灏尘满园子找合适的房间给他住。慕容霆感觉前所未有的头疼，不得不忍着烦躁叫管家给方灏尘收拾出一个院子。
好不容易把俩人分开，慕容霆带着臻兮回到他们自己的院子。等慕容霆洗漱完出来，见臻兮趴在桌面上，用新买的进口彩色水笔很认真地画画，桌子旁边和地上撒满了一张张用过的画纸。
看见慕容霆过来，臻兮拿起自己手里的画得意地跟他展示：“将军，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很好看！我的丫头越来越有本事了，再画一副我看看。”
虽然看不懂臻兮满纸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鬼画符，慕容霆还是很捧场地给予高度评价，臻兮听在耳朵里舒服极了。
“不画了我要早早睡觉，明天找我阿哥玩。”
臻兮摇摇头，看着慕容霆继续说道：“将军你明天放心去忙你的吧，我有阿哥陪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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