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床共枕_把情敌变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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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床共枕

  任尔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存在自己的幻想里,这可怎么办?

  糟糕,破亭子的眼睛要杀人了!

  脑筋飞速运转灵机一动,狗狗祟祟的又掏出一块棒棒糖,两排小白牙一呲:“我问你要吃糖吗?我看你脸色不对,可能有点虚。”

  宋晚亭就和他幻想里一样直勾勾盯着他,不过幻想里的眼神带蜜糖,现实里的眼神射刀子。

  他忙把糖皮剥开,把红艳艳的棒棒糖举到宋晚亭嘴边:“朝天椒味的,像你一样。”

  毕竟刚才一时嘴快,用了不太好的形容词说人家,多少沾点骂人了,所以任尔的态度格外的伏低做小。

  宋晚亭把脑袋向后仰去,嫌弃的看了眼他都闻到辣味的棒棒糖,这什么鬼东西,辣椒味的糖?

  而且朝天椒为什么像他。

  这个任尔的脑子果然有毛病。

  任尔不屈不挠的又把糖往前送了下,换来宋晚亭一声低喝:“拿开!”

  任尔撇撇嘴手一转把糖塞进嘴里,反正他已经表示过歉意了,是宋晚亭不接受。

  舌头在嘴里搅着糖块,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说这糖像宋晚亭。

  那自己现在岂不是在舔宋晚亭。

  宋晚亭还穿的那么骚。

  喉结发出一声咕咚的声响,宋晚亭虽然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搭理他,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瞟了他一眼,就见他慌乱的把嘴里的糖拿出来,又用糖纸重新包好,放到桌子上后还扯了张纸给盖上,像是盖尸体一样。

  过了两秒钟,他估计自己也发现了,又悄悄的把白色的纸巾向下拽了点,露出棒棒糖的上半部分。

  神叨的弄完这一切,啧了一声靠回背椅上,嘴里嘀咕了句:“破亭子烦死了……”

  他俩离的近,宋晚亭听的清清楚楚。

  搭在腿上的手逐渐握紧,深吸了口气,他一定要找机会收拾他一顿!

  任尔真心实意的愁,都怪宋晚亭说什么袜夹,害他知道了那种不正经的东西,还擅自跑到他的脑袋里摆那些奇奇怪怪的造型。

  任尔安静下来,俩人就终于安静了下来。

  拍卖结束后,任尔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他快要在这里憋死了,头也不回快步的跟着指引去下一个场地。

  宋晚亭没有动,还在暗自消化这一肚子的气,手在腿上打拍子,脑袋里在给任尔挑麻袋。

  生日宴会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吃吃喝喝,自助模式,任尔可是真饿了,拿着个碟子不挑食只要是肉全都来两块。

  很快碟子就堆不下了,他就先来到角落的一张空桌上吃了起来,顺便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拿了两杯酒。

  直接一口干了一杯,酒入口有点甜滋滋的,还挺好喝。

  他平时是喝啤酒的,雪花55ol的他自己能喝一箱,还能走直线,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两杯两口就喝没了。

  又勾勾手叫过一个侍者。

  侍者微笑着弯腰把托盘向他跟前送去。

  他嘿嘿笑着把托盘从侍者的手上端了下来。

  侍者:……

  任尔比划了下托盘上的十多杯酒:“我喝。”还自信的朝人家挑了下眉。

  侍者看桌上已经有两个空杯子了,善意的提醒了下:“客人,这款酒的后劲还是挺大的。”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任尔还不信,这不就是甜水。

  侍者没再说什么,收了那两个空杯子走了。

  任尔是一口肉一口酒,眼珠还扫来扫去,他今天就在卫生间见到一次姜眠,不过这种场合他应该挺忙的,自己还是别给他添麻烦了。

  瞧着这些光鲜亮丽,脸挂假笑的人,没什么意思,又起身搞了一碟子肉回来,吃了会儿后觉得有点热,抬手就去揪领子,碰到领带的时候停住了。

  宋晚亭说要衣着得体,这领带他又不会弄,烦闷的放下了手。

  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空了下去,他也从最开始的稳稳坐着,逐渐有些摇晃,不过他这个位置比较角落,暂时还没引起注意。

  他举着酒杯往嘴里送,结果直接怼到了鼻子上,疼的哼了声,杯子一点点滑下塞进嘴里,喝一半洒一半。

  放杯子的时候,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瞄准着桌子,嘴里还嘀咕着:“这桌子怎么晃来晃去的,嘿嘿~”傻乎乎的笑了两声。

  “抓到你了。”非常自信的把杯子放下,杯子就擦着桌边掉到了地上。

  还好有地毯,不然他就谋杀了一个无辜的杯子。

  他觉得有些上不来气,伸手去抓脖子,揪了两下也没弄明白那领带,理智已经跟着酒精离家出走:“宋晚亭……宋晚亭!”

  他哼哼唧唧的叫着,他得去找宋晚亭,撑着桌子就想起来,结果不负众望手也擦着桌边滑下,他跟着一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摔的他诶呦呦直叫。

  这下,可引起注意了。

  他掉到桌子和椅子的中间,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影的。

  有附近的侍者先过来:“先生,你没事吧?”

  “你这么温柔,你不是宋晚亭,你是眠眠?”伸手去抓侍者:“眠眠,宋晚亭,我要宋晚亭……”

  侍者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起来,安置到椅子上,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凑的比较近:“这也喝太多了。”

  任尔指着他,噘嘴嫌弃:“你这么丑,你也不是宋晚亭。”

  那人眼珠一瞪,气的甩手就走了。

  任尔扒着椅背,他好难受,头也好疼,他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要死了。

  “我要宋晚亭……宋晚亭……”

  嘴里一遍遍重复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扒着椅背的手也逐渐松开。

  姜眠快步跑了过来,见到他这样:“任尔,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任尔点了十多次头才把脑袋抬起来,口齿不清的说着:“宋晚亭……”

  围观的不明所以的群众们,脑袋里已经出现了各种猜想。

  “你要见亭哥,我这就去找。”姜眠抓住一个侍者:“帮我照顾好他。”

  他急匆匆的去找宋晚亭,宴会场没有,卫生间没有,经过吸烟室的时候,就见宋晚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微微向后仰头,缥缈的烟雾随着胸腔的起伏漫过了优越的鼻尖,手中一根细长的烟在静静烧着。

  “亭哥!”

  宋晚亭转头见到他,立刻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起身向他走去:“怎么了?”

  姜眠跑的有点累,大喘着粗气:“任尔喝醉了。”

  宋晚亭眼睛里都是:?

  “他一直说要见你。”

  宋晚亭满头都是:?

  虽然很想拒绝,但是姜眠都跑来找他了,他也找不到理由搪塞过去,只能跟着姜眠回到宴会厅,看着角落里围着的那群人,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连他,此时此刻迈出去的脚步都有点踌躇。

  “大家让一让。”姜眠喊着在前面开路。

  围观群众一起回头,一双双眼睛唰唰唰的全盯到宋晚亭身上,宋晚亭暗暗咬了咬牙,面上风云不动,但是余光几乎尽数把那些视线都收集到了。

  真是精彩绝伦,估计最近他宋晚亭要成为圈子里的饭后谈资了。

  而这一切都拜这个……

  宋晚亭心里的咬牙切齿倏的停止,任尔枕着手臂趴在椅背上,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年轻嫩脸一片酡红,半阖着眼睛,看的出来他现在应该挺难受,张着嘴巴呼吸着,把他的名字念的黏黏糊糊。

  那么大一只,不讨厌的时候就总是透着股可怜劲儿。

  姜眠跑过去,推了任尔一下:“任尔,亭哥到了。”

  任尔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不聚焦的视线茫然的转了半天才定到宋晚亭身上。

  宋晚亭看着很正常,但心里别提多紧张了,任尔要敢说什么胡话,就不套他麻袋直接送他去投胎,让他赶紧去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

  “宋晚亭……”

  宋晚亭上前一步来到任尔身前,手抬起了一半随时准备堵他嘴。

  任尔抬起手晃了好几下才抓到领带,“你给我解开,我解不开……”嘴角可怜的向下瘪去,眼里浮了一层醉人的酒气,有些湿润,狗狗眼比平时委屈了一百多倍。

  宋晚亭的瞳孔猛的晃了两下。

  任尔坐不稳的向他扑了过去,他本来要堵嘴的手下意识的扶住任尔,任尔的脑袋贴在他胸口下方:“我要死了……都是你害的……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噗——”旁观了全程的姜眠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他找亭哥,就是为了解开领带,不过他醉成这样,还是先把他送到楼上休息吧。”

  说着向宋晚亭看去,这种活当然不能让宋晚亭干,示意侍者搭把手,可侍者的手刚碰到任尔,就被任尔给甩开。

  他死死抱住宋晚亭吼着:“你别想让我自己死!”

  所有人都懵了。

  如果任尔现在有感觉,就会感觉到他的手臂快要被宋晚亭掐断,但酒精让他身体的反应也迟钝了。

  宋晚亭为了不在这继续丢人,只能拖着这个要和他一起死的家伙,和姜眠一起把人送到了楼上房间。

  他顶着一额头的汗,坐在床边,任尔还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姜眠为难起来,这可咋办,他没时间在这耗着,之后还有和客人拍照的环节。

  宋晚亭见他几次看向手表,现在他也不想下去,那些八卦的视线看着都烦:“眠眠,你去忙吧,他交给我处理就好。”

  “亭哥你行吗?”

  宋晚亭露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没事,我一定会把他处理的很好。”

  处理两个字让他咬的格外重。

  但姜眠没察觉到哪里不对:“那麻烦亭哥了,我忙完立马就过来。”

  “去吧,不用着急。”

  姜眠离开后宋晚亭又试着拽了任尔的手两下,还是没拽开,气的他抬手就给了任尔一巴掌,不过虽然架势狠,愣是没扇出一点响,要碰到的时候还是收力了。

  不好意思扇他脸,什么都不做又生气,盯着抱着自己的这只手看了半天,袖子跑上去一截,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把任尔那截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烧了,一边烧一边抿嘴狞笑,活脱脱一个恶魔。

  虽然没烫到任尔,但是高温终于让任尔松开了手,翻过身平躺到一旁去。

  他起身就要跑。

  “呃……”

  身后传来窒息的声音,他转过头,任尔一手扯着领带正在给自己上吊,舌头都勒长了。

  气到跺脚。

  这哪来的傻子!

  只能重新回去打开任尔的手,看着勒的死死的领带一阵头疼,指甲都弄疼了,终于把领带从任尔脖子上摘了下去。

  对着任尔脖子上的一圈红痕好一阵乍舌,对自己够狠的。

  刚打算第二次离开,就被任尔一个饿虎扑食扑倒了。

  任尔现在已经彻底醉死了过去,不再念着和他同归于尽了,大体格子像座山一样,宋晚亭挣扎了两下,没起来不说他头也有点晕了。

  今晚交际应酬他也是喝了不少酒的,刚才去抽烟就是为了醒酒,刚抽一口就被姜眠找到了。

  现在酒劲开始上头,舒服的床,还有任尔暖烘烘像是火炉一样的身体,他天生畏寒,不然也不至于刚入秋不久,就已经把自己捂的只剩下一张脸和手还露在外面。

  而且任尔呼出的酒气,就在他脑袋边飘着,不断加重他晕乎的程度。

  本来是想歇一会儿继续挣扎的,结果这一歇直接睡着了。

  大概两个小时后,房间的门小心翼翼的打开,忙完的姜眠探头向里面张望,看到床上这一幕时傻眼了。

  紧接着嘴角和太阳肩并肩。

  平时充满长辈感的亭哥,居然非常乖巧的缩在任尔怀里,任尔的下巴抵在亭哥的脑袋上,手臂从亭哥的腰上圈过,搂着他的后背。

  还有条腿砸在亭哥腿上。

  就有一种要把亭哥嵌进他身体里的感觉。

  姜眠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还贴心的关了几盏灯。

  太阳和月亮悄悄交替,热辣的阳光透过窗落到任尔的屁股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过了十多分钟后重新睁开。

  茫然的看了一圈,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手在床上摸到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蝴蝶结。

  他甩了下脑袋,不对,宋晚亭说这玩意叫领结。

  嫌弃的随手扔了,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精神了不少,自己应该是在酒店,下床后直接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又按照原路线返回,期间连个头都没扭一下。

  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

  在电梯里给姜眠发了条信息: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出电梯的时候撞到一拨人,他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止是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他得意的捋了下头发,帅气不允许他低调啊。

  打车回到家,吵醒了还在沙发上睡着的高斯,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老大你回来了。”翻了个身,没过两秒蹭的一下坐起。

  吓了正在门口换鞋的任尔一跳:“你干什么?”

  高斯笑出声:“老大你的脸……哈哈哈——”

  “我脸怎么了?”任尔疑惑的鞋也不换了,去到卫生间,他知道他脸怎么了,他脸上长了个活灵活现的小王八,还是用绿色笔画的。

  “操!谁这么缺德!”他就说怎么今天别人惊艳他帅气的目光,和平时不大一样。

  迅速回忆起他昨晚有限的记忆,最后定在那个领结上。

  “宋晚亭!!!”

  他气的整个都炸了,掏出手机又给姜眠发了信息:眠眠,昨晚是宋晚亭照顾我的吧,他今天走的早,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谢谢,你能把他的手机号给我吗?

  姜眠很快就把手机号发了过来,还说了句: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他连一句客气话都顾不上回了,直接拨通了宋晚亭的电话。

  “喂,哪位?”

  清亮冷润的声音,短短三个字让任尔的火气有一秒的歇菜,但也就仅仅是一秒。

  “宋晚亭!!!”他吼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但是对面没有了动静,他拿开手机一看——

  操!

  挂断了。

  再打回去。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暂时无法接通,sorry……”

  任尔的手都在抖,这个家伙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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