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色的咖啡液全部洒到了他的毛线衫上，衣服吸饱了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裤子往下渗。
齐思明忙放下杯子说不好意思，又抽了纸巾要帮他清理，但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秦程挡了过去。
秦程面无表情地扫了沈夏深一眼，脸色并不好看，联想昨天，沈夏深几乎以为他要跟齐思明当场翻脸，可秦程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帮他清理身上的咖啡渍，又朝匆匆赶来的保姆说了一句：“麻烦你收拾一下。”
明明语气很礼貌，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全程更是直接忽略一旁的始作俑者，任由齐思明站在原地破显尴尬，最后还是沈夏深说要上楼换条衣服才结束了这僵持的氛围。
沈夏深换了条毛衣，又担心咖啡液干了后会留下污渍，于是到洗手间冲洗。
在嗡嗡的水声里他隐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关了水问：“秦程是你吗？”
沈夏深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自己听错，便打开了水继续清洗。
十几分钟之后，沈夏深终于处理完毕，擦着湿漉漉的手从洗手间走出来。
“你这间房间的景色确实比我那间好。”
听到声音沈夏深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声源，这才发现被风吹动的窗帘后隐约立着一个人。
“齐思明？”
齐思明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那间房间太亮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
齐思明撩开窗帘朝他走来，朝房门示意了一下：“你忘了锁门。”
沈夏深看了一眼房门，笑得有点无奈。其实齐思明问谁有烟时，他就已经猜到会有这场对峙，他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闯进他房里来。
“昨晚睡得好吗？”齐思明的视线扫过他的嘴角，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看起来似乎挺激烈的。”
沈夏深忽略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回答道：“挺好的，一夜无梦。”又问问，“齐总呢？”
“我倒是做了个噩梦。”
“是吗？什么噩梦？”
“梦见了只兔子。”齐思明顿了顿，嘴角还勾着，眼底却没了笑意，“披了张人皮装模作样，还以为大家都被他骗了。”
“你猜我在梦里是怎么做的？”
沈夏深不动声色，拳头却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像察觉到危机的动物下意识的防御。
齐思明笑着靠近他，他微皱着眉别过脸去，然后他听到齐思明在他耳边压低了的声音：“我把他的皮给扒了。”
齐思明轻笑了一声，回到了原位，又恢复了那副痞样：“然后我就吓醒了。”沈夏深挺无语的，他怀疑齐思明要么就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表演型人格。
他开门见山地说：“齐总，我不会做阅读理解。但如果你说的是昨天的事，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齐思明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又眯起眼打量他，似是在思考他话里几分真假。如果沈夏深真的只想置身事外，那么昨晚完全没必要主动现身，现在又说什么都不知道，未免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昨晚就可以把一切都告诉秦程。”
“你没有告诉他？”
沈夏深反问：“齐总不是应该早就试探过了吗？”
齐思明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他可是影帝。”
沈夏深笑了一下，没回答。
“好。就算秦程不知道，那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道歉，道谢。”沈夏深说。
道在夜色那晚偷溜的歉，道齐思明没有大庭广众拆穿他的谢。
沈夏深示好的意图已经过于明显，齐思明不可能看不出。只是昨天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只隔了一夜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势必有什么图谋。
齐思明眼神探究地等着他说出自己的目的，等来的却只是对方一句“齐总，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谢谢。”
齐思明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终于回过神般轻笑出声。
“有意思。”
25如此这般殉道胜过寂寞剃度
沈夏深顺着楼梯走下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倚在楼梯口回消息的秦程，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
秦程听到声音抬起头，下一秒视线却落在了他身后，语气冷冷的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沈夏深转过头去看，发现齐思明就站在离他三个台阶的地方。齐思明见状毫不尴尬地伸出手朝他们打招呼。
沈夏深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平静地对秦程说了一句“碰巧。”
秦程没说什么，沉默地扫了一眼齐思明，然后收起手机，跟着沈夏深一起走了。
沈夏深没有蠢到用这种事来要挟齐思明的地步，也并没有指望齐思明或者齐远会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间。
他在夜色呆久了，看得太多，有钱人的世界向来只手遮天，利益至上，如果真以为抓到了一点小小把柄就可以动摇他们分毫，那哪天自己横尸荒野都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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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明忙放下杯子说不好意思，又抽了纸巾要帮他清理，但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边的秦程挡了过去。
秦程面无表情地扫了沈夏深一眼，脸色并不好看，联想昨天，沈夏深几乎以为他要跟齐思明当场翻脸，可秦程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帮他清理身上的咖啡渍，又朝匆匆赶来的保姆说了一句：“麻烦你收拾一下。”
明明语气很礼貌，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全程更是直接忽略一旁的始作俑者，任由齐思明站在原地破显尴尬，最后还是沈夏深说要上楼换条衣服才结束了这僵持的氛围。
沈夏深换了条毛衣，又担心咖啡液干了后会留下污渍，于是到洗手间冲洗。
在嗡嗡的水声里他隐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关了水问：“秦程是你吗？”
沈夏深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自己听错，便打开了水继续清洗。
十几分钟之后，沈夏深终于处理完毕，擦着湿漉漉的手从洗手间走出来。
“你这间房间的景色确实比我那间好。”
听到声音沈夏深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声源，这才发现被风吹动的窗帘后隐约立着一个人。
“齐思明？”
齐思明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那间房间太亮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
齐思明撩开窗帘朝他走来，朝房门示意了一下：“你忘了锁门。”
沈夏深看了一眼房门，笑得有点无奈。其实齐思明问谁有烟时，他就已经猜到会有这场对峙，他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闯进他房里来。
“昨晚睡得好吗？”齐思明的视线扫过他的嘴角，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看起来似乎挺激烈的。”
沈夏深忽略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回答道：“挺好的，一夜无梦。”又问问，“齐总呢？”
“我倒是做了个噩梦。”
“是吗？什么噩梦？”
“梦见了只兔子。”齐思明顿了顿，嘴角还勾着，眼底却没了笑意，“披了张人皮装模作样，还以为大家都被他骗了。”
“你猜我在梦里是怎么做的？”
沈夏深不动声色，拳头却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像察觉到危机的动物下意识的防御。
齐思明笑着靠近他，他微皱着眉别过脸去，然后他听到齐思明在他耳边压低了的声音：“我把他的皮给扒了。”
齐思明轻笑了一声，回到了原位，又恢复了那副痞样：“然后我就吓醒了。”沈夏深挺无语的，他怀疑齐思明要么就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表演型人格。
他开门见山地说：“齐总，我不会做阅读理解。但如果你说的是昨天的事，那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齐思明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又眯起眼打量他，似是在思考他话里几分真假。如果沈夏深真的只想置身事外，那么昨晚完全没必要主动现身，现在又说什么都不知道，未免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昨晚就可以把一切都告诉秦程。”
“你没有告诉他？”
沈夏深反问：“齐总不是应该早就试探过了吗？”
齐思明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他可是影帝。”
沈夏深笑了一下，没回答。
“好。就算秦程不知道，那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道歉，道谢。”沈夏深说。
道在夜色那晚偷溜的歉，道齐思明没有大庭广众拆穿他的谢。
沈夏深示好的意图已经过于明显，齐思明不可能看不出。只是昨天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只隔了一夜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势必有什么图谋。
齐思明眼神探究地等着他说出自己的目的，等来的却只是对方一句“齐总，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谢谢。”
齐思明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终于回过神般轻笑出声。
“有意思。”
25如此这般殉道胜过寂寞剃度
沈夏深顺着楼梯走下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倚在楼梯口回消息的秦程，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
秦程听到声音抬起头，下一秒视线却落在了他身后，语气冷冷的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沈夏深转过头去看，发现齐思明就站在离他三个台阶的地方。齐思明见状毫不尴尬地伸出手朝他们打招呼。
沈夏深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平静地对秦程说了一句“碰巧。”
秦程没说什么，沉默地扫了一眼齐思明，然后收起手机，跟着沈夏深一起走了。
沈夏深没有蠢到用这种事来要挟齐思明的地步，也并没有指望齐思明或者齐远会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间。
他在夜色呆久了，看得太多，有钱人的世界向来只手遮天，利益至上，如果真以为抓到了一点小小把柄就可以动摇他们分毫，那哪天自己横尸荒野都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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