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_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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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在漫长的黑夜里,海面上的风一阵接一阵的刮,费奥多尔被冻的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

  千岛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糟了,费佳,你看我们都湿透了,现在又在吹风,你说会不会回头得风湿啊?”

  “……?”

  正在努力从对方怀里摄取热量的费奥多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您认为这件事情怪谁?”

  “怪我吗?”千岛言下意识反问,接着他很快反应过来,“不过说起来我有自愈应该不会得风湿,所以会的风湿的人可能只有费佳一个。”

  费奥多尔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从怀里拿出那一份被海水浸泡过的文件,里面墨色的文字全部已经被晕染的看不出原本形状。

  “需要我提醒您今晚已经制造了多少麻烦吗?”

  千岛言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文件,拆穿了对方企图讹自己的意图,“我知道你已经把里面的内容记住了,否则现在费佳肯定不会仅仅只是这样的反应。”

  费奥多尔早该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从对方这里得到什么悔改情绪的,他微微叹了口气,“还有多久?”

  “什么?”

  “接应的人。”

  费奥多尔直白点出了这一点,在这种浑身湿透呼吸间混杂着腥咸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跟对方继续损耗。

  “应该快了。”千岛言侧过头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在茫茫黑夜里远处有一点荧光在不断靠近。

  他毫不意外费奥多尔会知道有人接应这一件事,毕竟从他把对方推进水里时,就表面他并没有真的想要让对方划船回去,他们都知道,费奥多尔身体畏寒,如果说在正常情况下能够把船划回去的概率就微乎其微,那么在对方浑身湿透的情况下这点可能性更是丝毫不存在,说不定还会让后者直接倒在船里不省人事。

  “如果我生病了,那可都是千岛的责任。”费奥多尔幽怨地看了对方一眼,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千岛言摘下对方的帽子当成了毛巾给对方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敷衍着应声,“嗯嗯,我会寸步不离照顾费佳的,这样可以吗?”

  “可是您如果长时间不去上班,武装侦探社会开除您的。”费奥多尔嗓音轻柔,话意有所指。

  “平时我去上班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缺我一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千岛言漫不经心的语气忽然停滞,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他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的文件上,被海水泡胀的文件已经看不出任何字迹,但他仍旧可以推测出什么。

  “绑架你的是港口mafia的干部a,我知道他,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为人贪婪无度,妄想取代森鸥外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千岛言眼眸微眯,脑海里推测出种种可能性,却都站不住脚,但是如果依照费奥多尔和干部a的性格去分析的话,答案就呼之欲出,“你不会对金钱感兴趣……那么……这份文件是情报,港口mafia异能者的异能情报。”

  联合起之前在「骸塞」时对方说出的信息,那么此刻费奥多尔的目的已经清晰明了了,他想要挑起三个组织间的战斗,但是军警是政府部队,他没办法下手,因此,他退而求次只能选择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

  掌管黄昏的武装侦探社与掌管黑夜的港口mafia不同,前者在横滨几乎没有敌人因此信息光明磊落不用掩藏,而港口mafia不同,黑夜总是混乱不堪的再加上港口mafia的树大招风,暗中觊觎着的组织数不胜数,因此后者的一切信息都被情报部门藏的严严实实。

  从外部没办法下手,那么从内部攻克就是个绝佳的计策,这也是为什么费奥多尔会主动落网的原因。

  “那么……你想用什么方法挑起两个组织间的矛盾呢?”

  对方的目的已经清楚了,那么问题只剩下费奥多尔会选择何种方法。

  “千岛……”费奥多尔略带着些许疲惫的嗓音响起。

  “诶呀……我又忘记了。”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眸,想起了自己已经是武装侦探社一员的这回事,他嘴角弧度上扬,“嗯……我会努力不去听费佳心声的!”

  这不是完完全全的欲盖弥彰吗?

  费奥多尔看着态度一本正经脸上写着‘我什么都没听见’的千岛言,最终苍白无力地提醒道:“千岛答应会“寸步不离”照顾我的。”

  “我确实是说过在费佳生病期间内,会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千岛言笑眯眯地着重强调了一遍,话音一转,“当然,如果费佳已经病好了,那我当然是需要去上班的。”

  顿了顿,他故技重施,用着咏叹调口吻,“我现在——可是一个好人啊!”

  “……”费奥多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维持着沉默。

  千岛言没能得到回答,下意识看向缩成一团的病弱青年,后者长长的眼睫宛如蝶翼般轻颤,原本苍白的面色在此刻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雪白。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信号弹朝天空发射,刹那间半空中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千岛言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捂住了费奥多尔眼睛。

  不多时光芒散去,一艘小型游艇朝这边快速靠近。

  破开水花的声音在寂静的海面上回响。

  在探照灯照亮两人的时候,属于中年大叔特有的沙哑烟嗓随之响起,“划过瘾了吗?小伙子?”

  “咳……”千岛言目光可疑的开始游移,“划过瘾了。”

  他带着费奥多尔登上了对方的船,最后不忘把小木船拴在船尾一路拖着回去好物归原主。

  大叔看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用嘴叼着指间夹着香烟,空出手从船上翻出了一条毛毯扔过去,“你们这是划着划着就翻船了?”

  “唔……毕竟天有不测风云。”千岛言摊开毛毯裹住了两人。

  大叔开着船返回横滨,他扫了一眼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人,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复古寻求年代感,也不知道那种古老又费劲的破船哪里值得你大费周章的去找了,你看,划没划几个小时,还翻了船,这种船被淘汰自然有道理,你们就是喜欢这种新鲜劲。”

  千岛言已经开始察觉到自己身侧的好友用一种古怪的视线看着自己了。

  大叔没听到对方回答也不失落,他知道这种被现实打败的年轻人此刻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挫败感,“为了避免你觉得当初开天价租金只为了寻找一条破木船的自己像个傻瓜,那条木船就不收你租金了,你只用付我送你接你的路费就行。”

  “请问,能问一下他之前为了找那条木船出了多少钱吗?”一道软绵温和却又明显属于男性的嗓音响起。

  大叔诧异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毛毯里的另一个人,“你们是两个小伙子?”

  “嗯……?”费奥多尔下意识疑惑地发出一声气音。

  “哦,没事。”大叔抖了抖指间夹着的香烟,抖掉了烟灰,“原本我是不想把这种没有什么安全系数的船租出去的,因为放在仓库里太久了,都不知道腐朽到了何种地步,只是另一个小伙子租船的时候跟我说——他恋人命不久矣,整天郁郁寡欢,为了让对方开心一点所以想要尝试下在星空璀璨夜晚的海面上划一次木船,体验一把别样的浪漫,他当时说的有模有样甚至说到激动的地方声泪俱下,我拗不过就租给他了,你还别说,今晚夜色是挺不错的。”

  千岛言把脸埋进了费奥多尔怀里,手中握着毛毯指尖泛白,感觉自己可以立即跳船游离这个社死地。

  大叔说着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费奥多尔,“至于价钱,这个小伙子开的是十万,为了寻找这种破旧木船愿意开出这样的价格,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爱你了。”

  说到最后,他颇有感悟地长叹了一声,“这还真令人羡慕啊……”

  费奥多尔唇边笑容不变,“嗯,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十分荣幸。”

  千岛言假装干出那种蠢事的人并不是自己,同时也很感谢自己的好友费奥多尔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打破他深情的人设。

  “当时在港口准备出船的人很多,各式的船都有,但他偏不,他就要那种手动划的木船,那种船不适合出海,海上风浪很大,极其容易翻船。”大叔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真幸亏你们翻船了还能安稳的回到船里,否则直接就被淹死了。”

  “是的……差点就被淹死了。”费奥多尔嗓音有些沙哑,有些意味深长。

  大叔没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继续说道:“就算命不久矣也要好好过每一天,你看他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本来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就不容易,少折腾这些危险的东西,爱情光靠一个人可是经营不起来的。”

  千岛言听得又有些想笑,他肩膀微微抖动,忍着笑意,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表情他努力把脸埋进对方怀里。

  费奥多尔察觉到自己好友不安分的动作,随手环住对方的腰,阻止了对方的乱蹭。

  他看不见千岛言此刻埋在自己怀里的脸上是何种表情,只好应声说道:“谢谢您,我知道了。”

  最后回到海岸时,千岛言把毛毯还给了对方,结清了剩余的账,大叔看着手里的钱有些惊讶,“我说了不收你那条船的租金。”“没关系,我玩的很开心。”千岛言唇边笑意加深,“所以很值得。”

  见对方态度坚决,大叔只好收下了钱,“年轻真好啊……”

  告别了对方后,千岛言带着费奥多尔走回了住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受寒的关系,他也跟着打了两个喷嚏。

  费奥多尔扫了一眼对方,轻车熟路地率先抢占了浴室。

  千岛言裹着毛毯懒洋洋地瘫在沙发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那枚血色宝石胸针,宝石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泛着微光,目光追随着宝石上抛下落,表面波光流转,光是从色泽就能够看出这枚纯粹红宝石的价值不菲。

  真正贵的地方并不单单在宝石本身,一枚装饰物会拍出千亿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色泽、品相、年代、做工、制造人等等……甚至包括背后的故事,在这枚胸针被摆上拍卖台时一切都被物质化转换成为了价值。

  拍卖这颗宝石的拍卖行处于明暗交界线,在明面上那些上流贵族眼里这是一颗稀世宝石,在暗处知道内情的人眼里,那颗宝石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千岛很喜欢这枚胸针?”轻柔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千岛言下意识看去,发现费奥多尔已经洗好了澡裹挟着一身水汽站在自己身后,稍长的发梢往下滴落的水珠落进领口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进衣服里。

  他缓缓眨了眨眼眸,像是回过神,“嗯,毕竟是我废了好大劲才得到的。”

  “我以为……这是你从弗朗西斯那里骗来的?”费奥多尔眼眸微眯,隐约明白了什么地方的违和。

  如果说是能够骗到手的东西,千岛言都不会用上费劲这个词,但之前对方又明确说过这枚胸针是从弗朗西斯手里得到的。

  “确实是从他那里骗来的,毕竟在当时拍卖行里,他是出价最高的人,当时许多上流贵族以及手握权柄之人都没能抢的过他……”千岛言指间夹着那枚胸针,上面红似血的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他语气有些感叹,“真执着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份执着,我也没办法骗到他。”

  能够让弗朗西斯如此执着的只有他的妻子,以及想要复活他女儿的这件事。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很快想到了什么,“几年前欧洲有一处守备森严的高度机密异能实验室被人盗取,那时传出的信息是偷窃者已经身亡……但事实上好像并不是这样?”

  千岛言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欧洲那群人什么都敢去尝试,或者说,不愧是异能力的发源地,已经将异能力开发的越发极致同时也越发危险,真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狂热疯子。”

  “不过——”他话音一转,唇边笑容微微收敛,猩红色的眼眸里浮现出罕见的严肃和困惑,“当时……我是真的死了。”

  “可你现在依旧出现在了我面前。”费奥多尔坐在对方身侧,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了吹风机。

  “嗯……原本我当时潜入那个实验室只是为了得到一些关于「我」的东西——我的过去。”千岛言提及这一点有些失望,“明明那就是当初做「定向超越者培养计划」的实验室,结果里面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计划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消息来源可靠,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骗了。”

  “所以我之前就说过了,千岛,那个计划在很早之前就被其他实验计划取代了——可能是五十年前或者更早。”费奥多尔插上吹风机塞进了千岛言手里。

  后者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开始帮费奥多尔吹头发,“不过也不算空手而归啦……”

  “你得到了这枚胸针?”吹到头上的风有些凉,他提出要求,“温度调高一点,有点冷。”

  “唔,好。”千岛言从善如流地将温度调高了一档,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算是意外收获?毕竟当初我是看它色泽跟我眼睛很像才顺手拿的,没想到因此会被发现,但真正让我感到惊愕……或者说是不可思议到堪称诡异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更加详细合适的话去告诉对方,但很可惜失败了,“或许是——世界的全貌。”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费奥多尔有些无奈,对方三番两次提到这点却又不肯过多详细去解释,这种感觉就跟在故意恶作剧吊着他一样。

  “费佳不是很聪明嘛……那一定也能猜得出来吧?”

  “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一个问题可以延伸出上千种答案。”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明白对方不可能轻易告诉他这一点,索性转移了话题,“这枚胸针后来流落到了拍卖场里?”

  “嗯,当时我没那么多钱,只能选择混进去然后看最终究竟是谁拍了下来。”千岛言眼眸微垂,语气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可恶,那就是有钱人吗?哪怕是不知道这枚胸针来历的‘普通人’也能够在他们眼中品相极佳的装饰品上花费巨款,更别提一些得到了内部消息的人。”

  “可惜最后拍下的是弗朗西斯。”费奥多尔配合地在语气中露出一丝惋惜。

  “对……毕竟从一个有组织有声望势力的强大异能者手里抢东西比从一个普通人手里抢东西要难上许多,所以花了我好长时间。”千岛言抿起唇,带着些许委屈意味继续说道:“当时我一面要躲避被欧洲那群疯子的暗中搜捕,一面又要从弗朗西斯手里骗本该在我手上的东西,真的好辛苦哦。”

  “……所以你还顺带骗了他全部家当。”费奥多尔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有那么多钱。

  “这是辛苦费。”说起这一点,千岛言又否认了之前自己诈骗行径,他振振有词,“我都为此死了好几次,甚至差点真的死了。”

  “唔……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机密实验,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枚胸针的作用是复活?”费奥多尔轻而易举推测出了具体作用。

  如果不是复活的话,弗朗西斯也不会为了区区一枚普通的胸针跟其他买家死磕到底,「组合」或许真的很强大,但在欧洲其他势力更强横的异能组织比比皆是。

  但同时应该也具有一定的限制,无法实现他想要复活自己女儿的愿望,否则弗朗西斯也不会将这枚胸针交给千岛言。

  “你不是已经有了确信的答案吗?”千岛言轻笑一声,指尖在对方发丝里穿梭,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圈了一下对方的头发,最后语气古怪透着不明显的难以置信,“费佳……你头发是不是比以前少了……?”

  “……”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如果千岛能少给我添点麻烦,我也多能休息一会儿。”

  “这可是莫须有的事情!”千岛言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明明一直在帮助费佳,所以你的掉发跟我绝对没有关系,是你自己熬夜熬的!”

  “那如果千岛能够来协助我一下,我也能少点工作量。”对方改变了说辞,变得委婉了一点。

  “嗯……我觉得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想办法给你弄点生发水比较轻松。”千岛言回想了一下对方天天坐在电脑面前的样子,真诚地建议道:“你不觉得一个人秃比两个人秃要好很多吗?”

  “我觉得我需要强调一下,我没秃。”费奥多尔语气有些阴沉危险的意味。

  “我觉得这是迟早……”后半句话在对方回过头危险的视线中湮灭,千岛言连忙点头,“嗯!我相信费佳是不会秃的!”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觉得干的差不多之后关上了吹风机,见后者起身下意识就想上楼睡觉,他出声喊住了对方。

  “费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费奥多尔下意识回过头,看向站在沙发边的金发青年。

  千岛言走上前把对方重新按在沙发上,“在这里等我洗完澡帮我吹头发,休想自己吹完倒头就睡!”

  费奥多尔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他无奈点头,“好。”

  等到两个人都洗去一身海咸味窝在被子里时,外面天际已经泛起了晨曦的白光。

  折腾了一晚上,千岛言嗓音有些低哑,带着浓浓的困意,“费佳……你想知道世界的全貌吗?”

  “如果千岛愿意告诉我的话。”

  “唔……”他伸出手搭在对方心口,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从手掌感知到对方心脏平缓的跳动频率,像是忽然改变了话题,没头没脑般说道:“如果我说我当时只是忘记添最后一笔,你相信吗?”

  费奥多尔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体力,此刻也有些累,他嗓音轻的像是气音,现在几乎是对方说什么,他回什么,“嗯,所以你打算添上最后一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你觉得什么时机比较好一点呢?”

  “看千岛什么时候做出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来晚了,是二合一,这个双更其实是之前欠的营养液的加更啦(心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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