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姬神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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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坂回到公寓。大门敞开，电视机亮着。洁白的修女帽落在地上，茵蒂克丝下落不明。
“大意了。”
他捡起帽子，已经没了温度。脑海如闪电般，回想起奈绪被人挟持的往事。
【时间跳跃】，能回到过去的逆天能力，必须双眼健全才能发动，代价是牺牲视力。那场战斗中，敌人废掉他的右眼，封印了时空跳跃。乙坂曾想过，如果右眼还在，能否穿越到一年前，回归夏洛特世界呢？
我已经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魔法师……”
乙坂攥紧了帽子，右眼的刀疤变得狰狞。一分钟后，他飞回三泽塾。当麻和史提尔都在，奇怪乙坂为什么去而复返。
“茵蒂克丝失踪了。”
史提尔心中一凛，说：“奥雷欧斯·伊萨德，原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茵蒂克丝身边有过许多同伴。有的把她当学生，有的把她视为女儿。三年前是奥雷欧斯，两年前是我，现在的同伴是你。”
“看来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乙坂叹了口气。
“长话短说。出于科学崇拜，三泽塾将能力开发延伸解释为‘自己是被神选中的有才能的人类’，似乎已经变成了以科学崇拜为主轴的新兴宗教。现在，三泽塾被奥雷欧斯控制，并以此为要塞。”
“【吸血鬼杀手】被囚禁在这里。我是为此而来的，处理不好会引发科学侧和魔法侧的战争。大概猜到奥雷欧斯的意图了。背叛罗马正教，隐姓埋名三年，想利用吸血鬼改变茵蒂克丝的命运。”
每过一年就要消除记忆，这个谎言骗了很多人。那位魔法师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偏执狂。
史提尔拿出一封信，露出一张照片，乙坂看见熟悉的俏脸，所谓的吸血鬼杀手就是白天的巫女，名叫“姬神秋沙”。
难怪这么眼熟，这女生的存在感也太稀薄了。
三泽塾门口，聚集了一群身披铠甲的骑士。据史提尔所说，他们是罗马正教前来讨伐叛徒的十三骑士团。罗马正教拥有二十亿信徒，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
“根据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众骑士高举大剑，迸射出猩红的闪电，直接命中了大楼。剧烈的爆炸，整栋大楼像被次元压缩一样分崩离析。
“轰！”
乙坂一手遮住眼睛，抵御沙尘。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麻大喊大叫，“非法拆迁？”
“【葛利果圣歌队】，罗马正教的终极兵器。三泽塾中的学生也使用过相同的魔法。此刻，在梵蒂冈大圣堂聚集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同时吟唱圣歌……什么？！”史提尔的香烟都惊掉了。
夜幕下，宛如时光倒流一般，漫天碎石回归原位，大楼完好如初。黑漆漆的三泽塾犹如一面镜子，反射出红色的闪电。一众骑士被反弹的【葛利果圣歌队】击中了。
“啊啊啊！”
活生生的人类，转眼间化为灰烬。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上条当麻只觉一阵反胃。
“十三骑士团竟然全灭！”
史提尔不禁后退了一步，说：“逆转因果。绝对不可能实现的究极炼金术——【金色大衍术】。恐怕已经被他实现了。”
“是这个魔法的名字吗？”乙坂若有所思。
如果他的【时空跳跃】还在，也能造成时间回溯的效果。只对自身有效，真正的原理是通过目光的记忆，回溯到世界本来的面貌。
气氛陷入沉默。
史提尔郁闷道：“……你们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问个为什么吗？”
“没听懂。”当麻挠了挠头发。
“我对魔法没兴趣。”乙坂淡淡地说，“这种东西只要自动书记知道就行了。外界无法攻破三泽塾，那就杀掉施术者。”
乙坂有宇猛踏地面，一跃而起。不仅是飞行，还附加了瞬间移动。不受控制的力量，甚至令大地龟裂。
“咚！”
他一头撞碎了上层的玻璃，消失得无影无踪。
单兵突入！
当麻吐槽：“这也太莽撞了吧！”
“我们跟上。”史提尔重新点了根烟，“在失忆之前摸清了奥雷欧斯所在的位置。这次的敌人前所未有的棘手。”
三泽塾，由四栋十二层大楼构成，分别占据着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空中走廊连接着楼体，宛如天桥。乙坂不确定主楼是哪一栋，于是掏出了手机。
意念摄影！
他的意念穿透了钢筋水泥，在手机摄像头下显示画面。犹如无人机，一层一层搜索过去。一路上有许多学生，全都是被操控的傀儡，似乎感应到了入侵者。
“这里也没有……等等，那个女生是……”
“砰！”
乙坂冲破了天花板，来到第七层。红白巫女还以为地震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入侵三泽塾。
“姬神秋沙，对吧？”乙坂正视之。
“你是白天的……”少女恢复了清冷的表情，“看来和刺猬头是一伙的。既然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哎？”乙坂懵了。
整个房间都是伤员。姬神秋沙在给他们包扎伤口。学生都被操控了，看样子是代替奥雷欧斯吟唱咒文。超能力和魔法有冲突，一旦强制吟唱就会导致全身崩溃。
魔法史上最伟大的突破，就是将咒文和术式分离。茵蒂克丝用过，罗马正教看来更擅长。
姬神秋沙说：“你不是风纪委员吗？”
“话虽如此，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乙坂有宇来到她身边，蹲下，手中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没一会儿，患者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姬神秋沙露出羡慕的目光。
不是杀人，而是救人的能力。
“这个是……”
姬神秋沙感觉一个女生的脸色不对劲，体温下降得很快。她一摸颈动脉，漏出的胸衣一角都被鲜血染红了。
“颈动脉大出血。”少女冷静地说，“已经没救了。”
乙坂不是神，治愈能力也仅限于非致命伤。绿光黯淡，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的消逝。姬神秋沙以日本巫女的祈福方式，送走了她。
“愿你早日‘成佛’。”
乙坂转移话题：“你好像很了解人体。”
“我只是熟悉血液。吸血鬼咬人，只会朝着颈动脉一口下去。甜美的鲜血喷涌而出。被咬的人会因为缺氧而产生快感，医学上称之为‘性窒息’。”少女面无表情说出了恐怖的话。
乙坂迟疑道：“你是吸血鬼杀手吧？也就是说……”
“我的血液对吸血鬼有特别的吸引力。沾到一点就会灰飞烟灭。如果你担心我，大可不必。我只是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在我面前。”
“……”
这女人怎么回事？
“我看你不像被囚禁的样子。”
“是的。”少女说，“我自愿被关在这里，因为他说能改变我的命运。”
乙坂询问道：“白天，你光明正大出现，也是为了吸引吸血鬼吧？”
“我还以为你是吸血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原形毕露。”姬神秋沙平静地说。
这么好看的男生，因为贪婪而死就太可惜了。很意外，少年帮她治疗。隔着巫女服，肚子暖洋洋的，好像在夏天喝了一杯热饮。
“你的命运与我无关。”乙坂沉声道，“我的同伴被奥雷欧斯抓走了。你一定很熟悉这里的构造。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带我去见他。”
“善意被当作筹码，太差劲了。你的朋友把游戏币送给无家可归的可怜巫女，还假装是善意。连一百日元都不给我，差点被赶下电车。”
乙坂没空理会这种小事，说：“你对于奥雷欧斯来说，是重要的道具吧？一个人质换一个人质。”
“我是魔法师，遇到危险是会自卫的。”
姬神秋沙从胸口掏出短小的警棍，有一瞬间春光乍现。
“……你拿的是什么啊？”
“魔法杖。”少女确信。
天然系跟三无巫女完全不搭好吗？！
时间紧迫。乙坂有宇一个瞬间移动，扛起了姬神秋沙。他凭借钢筋铁骨的被动，撞碎了一面又一面墙。
“砰！”
“啊，我被抓住了。”
姬神秋沙趴在肩膀上，长发飘扬。会放出闪电的“魔法杖”，从一开始就派不上用场。少女戳了戳他的屁股，电流全都被【诱电力场】吸收了。
乙坂满头黑线，喊道：“告诉我奥雷欧斯的位置！”
“出门左拐，有电梯。奥雷欧斯的办公室在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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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坂回到公寓。大门敞开，电视机亮着。洁白的修女帽落在地上，茵蒂克丝下落不明。
“大意了。”
他捡起帽子，已经没了温度。脑海如闪电般，回想起奈绪被人挟持的往事。
【时间跳跃】，能回到过去的逆天能力，必须双眼健全才能发动，代价是牺牲视力。那场战斗中，敌人废掉他的右眼，封印了时空跳跃。乙坂曾想过，如果右眼还在，能否穿越到一年前，回归夏洛特世界呢？
我已经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魔法师……”
乙坂攥紧了帽子，右眼的刀疤变得狰狞。一分钟后，他飞回三泽塾。当麻和史提尔都在，奇怪乙坂为什么去而复返。
“茵蒂克丝失踪了。”
史提尔心中一凛，说：“奥雷欧斯·伊萨德，原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茵蒂克丝身边有过许多同伴。有的把她当学生，有的把她视为女儿。三年前是奥雷欧斯，两年前是我，现在的同伴是你。”
“看来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乙坂叹了口气。
“长话短说。出于科学崇拜，三泽塾将能力开发延伸解释为‘自己是被神选中的有才能的人类’，似乎已经变成了以科学崇拜为主轴的新兴宗教。现在，三泽塾被奥雷欧斯控制，并以此为要塞。”
“【吸血鬼杀手】被囚禁在这里。我是为此而来的，处理不好会引发科学侧和魔法侧的战争。大概猜到奥雷欧斯的意图了。背叛罗马正教，隐姓埋名三年，想利用吸血鬼改变茵蒂克丝的命运。”
每过一年就要消除记忆，这个谎言骗了很多人。那位魔法师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偏执狂。
史提尔拿出一封信，露出一张照片，乙坂看见熟悉的俏脸，所谓的吸血鬼杀手就是白天的巫女，名叫“姬神秋沙”。
难怪这么眼熟，这女生的存在感也太稀薄了。
三泽塾门口，聚集了一群身披铠甲的骑士。据史提尔所说，他们是罗马正教前来讨伐叛徒的十三骑士团。罗马正教拥有二十亿信徒，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
“根据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众骑士高举大剑，迸射出猩红的闪电，直接命中了大楼。剧烈的爆炸，整栋大楼像被次元压缩一样分崩离析。
“轰！”
乙坂一手遮住眼睛，抵御沙尘。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麻大喊大叫，“非法拆迁？”
“【葛利果圣歌队】，罗马正教的终极兵器。三泽塾中的学生也使用过相同的魔法。此刻，在梵蒂冈大圣堂聚集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同时吟唱圣歌……什么？！”史提尔的香烟都惊掉了。
夜幕下，宛如时光倒流一般，漫天碎石回归原位，大楼完好如初。黑漆漆的三泽塾犹如一面镜子，反射出红色的闪电。一众骑士被反弹的【葛利果圣歌队】击中了。
“啊啊啊！”
活生生的人类，转眼间化为灰烬。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上条当麻只觉一阵反胃。
“十三骑士团竟然全灭！”
史提尔不禁后退了一步，说：“逆转因果。绝对不可能实现的究极炼金术——【金色大衍术】。恐怕已经被他实现了。”
“是这个魔法的名字吗？”乙坂若有所思。
如果他的【时空跳跃】还在，也能造成时间回溯的效果。只对自身有效，真正的原理是通过目光的记忆，回溯到世界本来的面貌。
气氛陷入沉默。
史提尔郁闷道：“……你们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问个为什么吗？”
“没听懂。”当麻挠了挠头发。
“我对魔法没兴趣。”乙坂淡淡地说，“这种东西只要自动书记知道就行了。外界无法攻破三泽塾，那就杀掉施术者。”
乙坂有宇猛踏地面，一跃而起。不仅是飞行，还附加了瞬间移动。不受控制的力量，甚至令大地龟裂。
“咚！”
他一头撞碎了上层的玻璃，消失得无影无踪。
单兵突入！
当麻吐槽：“这也太莽撞了吧！”
“我们跟上。”史提尔重新点了根烟，“在失忆之前摸清了奥雷欧斯所在的位置。这次的敌人前所未有的棘手。”
三泽塾，由四栋十二层大楼构成，分别占据着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空中走廊连接着楼体，宛如天桥。乙坂不确定主楼是哪一栋，于是掏出了手机。
意念摄影！
他的意念穿透了钢筋水泥，在手机摄像头下显示画面。犹如无人机，一层一层搜索过去。一路上有许多学生，全都是被操控的傀儡，似乎感应到了入侵者。
“这里也没有……等等，那个女生是……”
“砰！”
乙坂冲破了天花板，来到第七层。红白巫女还以为地震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入侵三泽塾。
“姬神秋沙，对吧？”乙坂正视之。
“你是白天的……”少女恢复了清冷的表情，“看来和刺猬头是一伙的。既然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哎？”乙坂懵了。
整个房间都是伤员。姬神秋沙在给他们包扎伤口。学生都被操控了，看样子是代替奥雷欧斯吟唱咒文。超能力和魔法有冲突，一旦强制吟唱就会导致全身崩溃。
魔法史上最伟大的突破，就是将咒文和术式分离。茵蒂克丝用过，罗马正教看来更擅长。
姬神秋沙说：“你不是风纪委员吗？”
“话虽如此，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乙坂有宇来到她身边，蹲下，手中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没一会儿，患者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姬神秋沙露出羡慕的目光。
不是杀人，而是救人的能力。
“这个是……”
姬神秋沙感觉一个女生的脸色不对劲，体温下降得很快。她一摸颈动脉，漏出的胸衣一角都被鲜血染红了。
“颈动脉大出血。”少女冷静地说，“已经没救了。”
乙坂不是神，治愈能力也仅限于非致命伤。绿光黯淡，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的消逝。姬神秋沙以日本巫女的祈福方式，送走了她。
“愿你早日‘成佛’。”
乙坂转移话题：“你好像很了解人体。”
“我只是熟悉血液。吸血鬼咬人，只会朝着颈动脉一口下去。甜美的鲜血喷涌而出。被咬的人会因为缺氧而产生快感，医学上称之为‘性窒息’。”少女面无表情说出了恐怖的话。
乙坂迟疑道：“你是吸血鬼杀手吧？也就是说……”
“我的血液对吸血鬼有特别的吸引力。沾到一点就会灰飞烟灭。如果你担心我，大可不必。我只是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在我面前。”
“……”
这女人怎么回事？
“我看你不像被囚禁的样子。”
“是的。”少女说，“我自愿被关在这里，因为他说能改变我的命运。”
乙坂询问道：“白天，你光明正大出现，也是为了吸引吸血鬼吧？”
“我还以为你是吸血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原形毕露。”姬神秋沙平静地说。
这么好看的男生，因为贪婪而死就太可惜了。很意外，少年帮她治疗。隔着巫女服，肚子暖洋洋的，好像在夏天喝了一杯热饮。
“你的命运与我无关。”乙坂沉声道，“我的同伴被奥雷欧斯抓走了。你一定很熟悉这里的构造。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带我去见他。”
“善意被当作筹码，太差劲了。你的朋友把游戏币送给无家可归的可怜巫女，还假装是善意。连一百日元都不给我，差点被赶下电车。”
乙坂没空理会这种小事，说：“你对于奥雷欧斯来说，是重要的道具吧？一个人质换一个人质。”
“我是魔法师，遇到危险是会自卫的。”
姬神秋沙从胸口掏出短小的警棍，有一瞬间春光乍现。
“……你拿的是什么啊？”
“魔法杖。”少女确信。
天然系跟三无巫女完全不搭好吗？！
时间紧迫。乙坂有宇一个瞬间移动，扛起了姬神秋沙。他凭借钢筋铁骨的被动，撞碎了一面又一面墙。
“砰！”
“啊，我被抓住了。”
姬神秋沙趴在肩膀上，长发飘扬。会放出闪电的“魔法杖”，从一开始就派不上用场。少女戳了戳他的屁股，电流全都被【诱电力场】吸收了。
乙坂满头黑线，喊道：“告诉我奥雷欧斯的位置！”
“出门左拐，有电梯。奥雷欧斯的办公室在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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